镇国府上下为了准备婚礼,下人们都忙的不可开交,只有凌剪瞳却有点闲的发毛,反正司徒千辰什么都不让她做,都交给下人代劳了。
这日,黑鹰从府外抬进来几口箱子,凌剪瞳百无聊赖,好奇地走过去,询问黑鹰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。
黑鹰只道:“这是二爷吩咐从域外买来的稀世水果,后天就是大婚了,二爷准备用这个款待宾客。”
凌剪瞳恍然地点了点头,她随意打开了几口箱子,这里面真的装的全都是各种颜色,形状各异的水果。
黑鹰走到凌剪瞳的身侧,神情有点难为:“凌姑娘,有件事,我怕是要麻烦你了。”
“有什么事说就行了。”
“二爷说,前些日子七王爷入狱受冤了,所以想将两箱的水果送到七王府,我这手头上还有别的事情,所以,能不能请姑娘替我代劳给七王府送去?”
不就是送水果吗?这还不简单。
凌剪瞳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,等到她带着马车停在了七王府的门外,她突然有点不敢敲门了。
如果开门的是宫初月,那还好点,如果是慕惊鸿,她能说什么呢?
凌剪瞳摇了摇头,想慕惊鸿白天从来不在家里待着,想必现在他应该在什么娇紫阁的风尘之地流连吧。
凌剪瞳深吸了一口气,上前叩门。
事实证明,人怕什么就会来什么,慕惊鸿一百天中,可能有九十九天不在家,但唯独今天他就在家了。
开门的还是他。
两人冷不丁视线一撞,顿时尴尬的气氛油然而生。
慕惊鸿不似之前那般浑身酒气了,他一身的白衣,墨发梳起,倒是显得有几分清秀。
他们沉默了一会,凌剪瞳挠了挠头,指着身后的两车水果道:“我是来替镇国府送水果的。”
慕惊鸿视线在箱子上流连了一会,然后就将大门打开,让下人将水果抬进府中。
慕惊鸿打开箱子,只道了一句:“有心了,多谢。”
就再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语。
凌剪瞳看着周遭有点冷清的七王府,不禁开口询问道:“宫初月呢?平日里,她不是最愿意在庭院里坐着吗?”
慕惊鸿将箱子合上,然后让府上的下人将箱子抬到后院去:“她和丫鬟出门了,可能要很晚回来吧。”
“哦”凌剪瞳勉强应了一声,静默如同空气充斥着他们两人的周围。
什么时候,他们竟变得如此陌生了。
“那个,水果我已经送到了,那我就走了。”凌剪瞳展颜一笑,随后就准备往府门口走去,可身后的慕惊鸿却突然出声:“眸儿,再给我吹一次那首曲子吧。”
凌剪瞳的脚步顿住,她垂下眼眸,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:“笛子我没有带。”
慕惊鸿从怀中掏出系着桃花结的短笛,递到她的面前:“我这里有,眸儿,最后一次,吹给我听吧。”
凌剪瞳缓缓转身,垂眸望着那根他们曾经定情的短笛,秀眉不禁蹙起,眼睛竟酸胀了起来。
她接过短笛的手有点颤抖,这笛子上载着他们太多的过往,太重,似是有千斤。
可凌剪瞳还是没有拒绝,她将短笛口贴在唇边,将那首早已刻在心间的曲子悠扬的吹了出来,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,所以曲音已经不如往昔般流畅,甚至还有些许的呜咽之声参杂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