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面将她的手钳制住,一面将白玉重新戴在了她的脖颈处,他的手很温柔,像是对待恋人一般。
司徒千辰手里捏着白玉,语气却意味深长:“宫初月,你若是心里真的有大哥,我想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。”
他最后凝望了她一眼,拍了拍她肩膀,就扬长而去了。
宫初月眼眶微红,酸胀难抑,叶正白的墓碑近在眼前,宫初月却只能摸着他冰冷的石沿,喃喃自语:“叶正白,到头来终究是我错了。”
宫初月的衣袖中一直藏着一把刀刃,她知道慕惊鸿一旦出事,她身为七王妃也一定逃脱不了干系,所以她一直准备着,她在牢狱之中,就想着,要是临死之前见叶正白一眼就好了。
司徒千辰替她完成了这个梦。
“叶正白,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,我这就去找你赔罪。”
宫初月拔出刀鞘,蓦然捅进了自己的腹部,她最后倒在了叶正白的墓碑前,一片赤红的血泊,围在宫初月的周遭,像是开了遍地的鲜花一般。
司徒千辰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遥望,黑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侧:“二爷,宫小姐……”
司徒千辰眸光一凝,眼底突如其来的伤切掩盖住了他往常的冰冷:“把她跟大哥合葬在一起吧。”
黑鹰点头,往叶正白的墓前走去。
有一件事,司徒千辰一直没有跟宫初月道出真相,那天在娇紫阁的晚上,她虽然服下了药,但那并不是能催人心智的春药,而是蒙汗药,所以那晚,她和慕惊鸿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她,是因为,他想让宫初月怀着愧疚的心,到下面能对叶正白好一点,这样才不会负了叶正白一直以来隐忍的深情。
司徒千辰不想再去看了,他转身唤来流星,翻身上马,就往都城而去,这一辈子,他没有爱人,没有兄弟,他所能拥有的,怕是只有接下来慕洛的项上人头了。
晌午的日头很高,官道上摆着一茶摊,两位押解犯人的差官,赶了许久的路,太是口渴,便推搡着犯人,来到了茶摊坐下。
“小二,来两大碗的茶水!”差官将包袱一解,放在了木桌上。
小二从烧好的茶壶中倒了两碗,笑嘻嘻地端到了差官的面前,差官放了两枚大钱,然后就端起,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。
小二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另一侧,披头散发,而且遮住大半面容的人,这人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场,唯一露出的眼睛空洞却又阴鸷无比。
小二也是多管闲事,便指着那人小声问道:“两位差官,你们是从都城来的吧?这犯人所犯何罪啊?”
差官互看一眼,随后哈哈一笑:“小二,不该问的问题别问,那人可是朝廷的重犯,你若是不想扯上关系,就乘早能离多远就离多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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