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术已经跃下窗户了,司徒千辰却被绊在这个花痴女人的手里。
“你松开,再不松手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!”
司徒千辰的手赫然已经按在了青烨剑上,翠莲一看他要动武,连连吓得松开了钳制的双手,任由司徒千辰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当中了。
怡红院经过这么一闹,最气急败坏的还不是那些被扰了兴致的三楼客人们,而是花娘。
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的敢在她的地盘上胡闹,事后,她连那两个人都抓不到,光鞭子,她都不知道折断多少了。
花娘在外面训着那些下人,关紧房门的翠莲却消停了下来,收敛起刚才的花痴模样,浑身上下像是泄了气似的坐在了凳子上。
刚才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在看到司徒千辰的时候,掩埋住眼底快要跳出来的惊诧和惧意,她知道怡红院有人来挑事,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,那个人竟然就是司徒千辰。
她没有想到司徒千辰会追到这里来?
这里可是地玄国,不是天渊国,他只身只带着白术前来,他的皇位难道不坐了吗?
此时坐在凳子上陷入深思的翠莲,就是凌剪瞳易容成的。
她为了能让翠莲有足够逃跑的时间,她只能放弃跟翠莲一起逃走,转而易容成她的模样,由于身上带着易容的材料不是很够了,所以,凌剪瞳只能急中生智把梳妆台上所有的胭脂水粉都用上了,也是歪打正着,没想到她竟然骗过了司徒千辰和白术。
“唉”凌剪瞳轻叹一声,视线不禁望向窗外的景色,这一去,想必他们一时半会应该是回不来了吧,看来洪城这个地方,她是不能待下去了,还得想办法再寻下一个安身之所吧。
凌剪瞳起身,正准备跳窗户离开,没想到花娘却进来了。
凌剪瞳心里咯噔一下,慌忙装作出一副站在窗边赏月的样子,花娘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愠怒,凌剪瞳想着,自己该不会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吧,可谁知,花娘却笑了:“翠莲,刚才我还真是没白教你,那些对付男人的技巧,你还真是全都用上了。”
凌剪瞳呵呵一笑,自己刚才那些令人作呕的招数,你确定是让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好招吗?
花娘扳过凌剪瞳的身子,手中的帕子抹过凌剪瞳脸上的脂粉:“你这丫头,这脂粉是这么抹的吗?这眉笔是这样画的吗?你也真是当下人丫鬟当够了,来来,让花娘我好好教教你吧。”
凌剪瞳突然被这么和颜悦色的母夜叉这么对待,有点不适应: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花娘拍了拍凌剪瞳的肩膀:“你放心,花娘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,要不是你,那两个讨人厌的男人还不知道要在我怡红院闹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凌剪瞳要起身,却又被花娘给按了下去:“翠莲,你底子不赖,以后跟着花娘,花娘保准能把你捧成洪城炙手可热的花魁,让这洪城所有的男人都败倒在你的石榴裙下。”
凌剪瞳嘴角一抽,这当花魁,可不是她想要的,她想要的就是赶紧逃命才要紧,要是等会司徒千辰察觉不对,杀回来了,那她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