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剪瞳赶忙将衣袖中的银票放在了桌案上,还不忙用衣袖擦拭着汗渍,抱歉地笑道:“对不起啊,当铺的人太多了,我排了一会的队,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街市上有杂耍的,一时看的起兴,就回来晚了,对不起啊……”
凌剪瞳连连道歉,司徒千辰也没有怪罪她,反而伸手把她整理了垂下的墨发。
赌局开始了,凌剪瞳虽然眼睛盯着赌桌,但是心思早就不在那上面了,她满脑子都是坐在幔帐后吹笛的慕惊鸿。
她不知道,他为什么要留在娇紫阁吹笛,她也不知道,他留在都城的原因,是不是有一部分为了自己。
直到对面传来旭爷的哀嚎声,凌剪瞳才回过了神,看到了司徒千辰拿过了旭爷放在桌案上的五万两银票。
这是赢了吗?
司徒千辰的骰盅中,五个骰子,个个都是六字朝上。
凌剪瞳简直是难以置信,这平日里在永和殿高高在上的皇上,竟然只玩了一把就把连赢三天的旭爷给赢了?!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平常经常玩骰子啊?”
凌剪瞳完全有理由怀疑,可司徒千辰却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。
那这也太神了吧?
扳回来一局就可以了,司徒千辰这下可是赚大发了,出门明明只带了两万两银票,现在却赢回了十万两银票。
出了赌坊的大门,司徒千辰才告诉凌剪瞳,想要赢的真正诀窍是什么。
手腕和听力。
司徒千辰之前行军打仗,晚上都不会睡踏实,因为敌军随时都有可能偷袭,他便不睡床,就睡在地上,久而久之,这样一有风吹草动,她就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了,只有手腕的力量,他一个练剑的,自然是不在话下。
原来玩个赌,还有这么大的讲究。
怪不得她能输两万两,而他却能一把就赢回十万两。
灯会逛得也差不多了,他们自然是坐回马车打道回府了,途中马车再次路过娇紫阁,凌剪瞳却再也没有听见刚才的笛声。
他也离开了吗?
凌剪瞳心里一阵失落,却不能表现在脸上,原来,处世久了,她也学会了伪装。
马车进了皇宫的大门,一路前行,并未在未央宫的宫门口停下,而是停在了御花园。
凌剪瞳在司徒千辰的搀扶下,走下了马车,便看到了御花园的湖边停着一只小船。
司徒千辰拉着凌剪瞳的手,扶她坐在了船上,晚上乘船泛湖,也是别有一番情趣。
这湖开凿的很大,司徒千辰亲手划船,他们面对面坐着,凌剪瞳有点担心,紧张到了抓紧了船帮。
“司徒千辰,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?”
“等会你就知道了。”
周遭一片漆黑,可过了一会,凌剪瞳隐约觉得背后竟有光透了过来,先开始只是很微弱的光,凌剪瞳以为是侍卫巡视的灯笼烛光,可到后来,光芒越来越亮,直接把黑色的昼夜照亮了半边天,直到最后,直接就是恍如白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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