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不久,他再次将她带到别院,避开京中的纷扰。。23us。只此次,他却是被文王下令,借口春狩一事,停了他的职,命他静思己过。
其间他曾被唤回国公府两次。她起初很是担忧,可每每见他归来,面上瞧不出难色,她也就只能顺从他安排,不多问,安安心心在庄子里住下。上峰都停了职,她这做人从史的,自然也就跟着得了清闲。好在关夫人母子也在,有人做伴儿,总是多一分热闹。
春日里,女儿家消遣之事,一手也数不过来。采桑扑蝶,曲池里泛舟,园子里荡秋千。他早间会到书房去议事,不去府衙,依旧忙得抽不开身。晌午用过饭,会拥着她小憩一会儿。之后他或带她与燚哥儿出门,田间游玩一番,或是在廊下静静翻书,远远看她带燚哥儿园子里放纸鸢,捣鼓九连环。
她觉得这样静静流淌的日子,若然不计较其他,真算得称心如意。他待她温和,待燚哥儿慈爱,时常,她会因此而生出些错觉。仿佛燚哥儿是他与她的孩儿,他们是团团圆圆的一家子。只这么一想,心里都会软得一塌糊涂。
每次生出这般不切实际的念想,她又唾弃自个儿不应当这般自私,置关夫人于何地呢?于是拍拍微红的脸颊,将心思从“他的孩儿”这事儿上,强行给拽回来。
抱着怀里玩累了的燚哥儿,七姑娘将人送回关夫人屋里。自从他在围场,堂而皇之宣告抢亲,关夫人已将她做了自己人看待。会跟她讲他儿时的一些趣事儿,却似有意,从不主动提起他那位早逝的兄长。
“又忘了时辰。还得你去催他。这人也是,要人三番五次去请。”关夫人捂着巾帕,笑言打趣。她懂事又贤惠,一日不去前边请人,那人便假做不知,一直等到她过去,这才携了她一道回内院用饭。
七姑娘听出关夫人刻意在“三番五次”上重重咬字儿,便知因他的缘故,她又被人取笑了去。遂羞红着脸,急急忙忙告退出门。走在廊下,心里还在嘟囔,自与幼安退了亲,他是愈发明目张胆,没个顾忌。
远远便瞅见仲庆那童子守在门外。竹篾编成的门帘半卷,书房的门微微敞开着,并未关严实。她摆手,免了仲庆见礼。本欲亲自上前叩门,却听里间有人正在回话。
“据说在路上,身子已是不大好。惊蛰隔日,一大早婢子发现,人已没了气儿。这才知晓,夜里不知何时,郡主已是去了。”
她盯着自个儿半抬起,指头弯曲,正欲敲门的手,怔怔然,神情恍惚。
“郡主已是去了”,哪个郡主?
又听那人道,“那位派人递的信儿,据说郡主似乎也知晓自个儿撑不久,去的前几日,但凡清醒着,必是躺在榻上,念念有词。言辞间,对您与姜女官,多有不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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