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院长,和这孙子,费什么话,我弄死他……”曲院长身边,那位凤鸣书院教习团中最最年轻也是脾气最火爆的教习,已经忍耐不住,要出手了。
曲院长抬手,拦住,然后看着贺云翔,冷声道:“贺云翔,两大书院之争,从来都是文比争武切磋,你今日砸门摘匾,乃是生死之仇,你可想清楚了?”
“哈哈,生死之仇?”贺云翔冷笑:“曲院长,你也未免把你们凤鸣书院,看的太高了,今日我来,就是要告诉你们,从今以后,长安城中,只有一个书院,那就是寒山书院,你们凤鸣书院,只有两个选择,一,并入寒山书院,成为我院的别院,二,就此解散关闭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狂妄。”
“欺人太甚。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这话一出来,周围凤鸣书院的学员,气的一个个都咬牙切齿。
人群中,雷音音和她的小伙伴们,也都挤在里面。
雷音音气的小脸蛋儿都红了。
“太狂妄了,你算是什么东西啊?外出历练了几年,麻雀飞上了高枝,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了吗?驴不知脸长……”雷音音个头稍矮,被人群挡住视线,她只好蹦蹦跳跳地露头大骂。
她没有办法不急。
要关闭凤鸣书院,对于雷音音来说,简直就如同是杀父之仇。
她出身于长安城平民窟,家境已经不能用贫寒来形容,根本就是在生死线上挣扎,父母前前后后生了八个儿女,三个早夭,两个饿死,一个病死,最后只剩下她和大哥两个,七岁那年,父亲病死,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大哥,还有老母亲相依为命,后一年,老母亲病种,无钱医治,雷音音到棚户后面的小溪里,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,梳洗了头发,然后头上插着草标,要卖身赚钱来为母亲治病……
现在想想那些日子,雷音音都觉得一阵阵深深的恐惧。
幸好,当日凤鸣书院的曲院长,路过集市,看她可怜,听了原委之后,非但将她免费收入到了凤鸣书院,还派学院中的医师,为雷音音母亲治病。
之后,雷音音在学院中,展现出了不俗的武道天赋,修为精进,做兼职,补贴家用,雷家的日子,才算是慢慢好了起来。
如今,大哥结婚,老母安康。
这一切,都是凤鸣学院曲院长所赐。
对于雷音音来说,曲院长如父,学院如家。
现在,有人砸了家门,还辱骂她父,雷音音如何不急?
义愤填膺之下,她拼命的心思都有了。
而和她一样的学员,在凤鸣书院之中,不知道有多少。
长安城的两大书院之中,如果说寒山书院走的是贵胄富商路线、招收的都是一些权贵之家的子弟的话,那凤鸣书院则恰恰相反,扎根于贫寒之家,所收的学员,基本上都是从贫民中出身,不过这些年来,始终可以和寒山书院分庭抗礼,足见院方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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