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任致依旧不满,却不愿意放手裴景卿这个女婿。
放眼整个北城,年轻一辈除了谢砚礼便是裴景卿,其他未婚的还真没有配得上熹熹的,所以程家自然也愿意息事宁人。
见裴景卿不动弹,裴家父母快要被这个儿子气死了。
裴母捂着心脏:“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?”
她有心脏病,裴景卿是不愿意真气坏她。
除了第一句话外,程熹再也没有开口,温柔端庄的站在那里,看着长辈们为她赢得这场闹剧的胜利。
眼眸却不经意瞥向谢砚礼与秦梵的方向,带着淡笑。
“她这是在挑衅我们吗?”秦梵已经在裴景卿那话落音后,已经冷静下来。此时察觉到程熹的目光,秀气的眉毛紧紧皱着。
纤细小手主动挽住谢砚礼的手臂,抬了抬漂亮下颌,朝她冷冷地望过去。
气势绝对不能输。
几秒后,秦梵对谢砚礼说:“把你西装外套脱下来给我穿。”
她最知道怎么扎心。
所有人都觉得谢砚礼无情无欲,是谁都得不到的男人,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妄图挑衅她这个名正言顺的谢太太。
谢砚礼感觉到手臂那突然出现的柔软。
垂眸看她:
宴会厅温度调的恒温,穿着礼裙也不会冷。
秦梵红唇瓮动,面对程熹的目光,依旧不甘示弱,用略带旖旎的鼻音道:“看什么看,还不快点给我披上,要冻死你的仙女老婆。”
谢砚礼从善如流松开手,而后将高级暗纹西装脱下,平平静静地披到了秦梵纤薄的肩膀上,修长手指还扫开她的卷长的发丝,不让西装压在上面。
忽然看到她被卷发挡住的雪白颈子上那抹红痕,男人指尖陡然顿住,俯身准备细看。
谢砚礼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后。
秦梵先是僵了一瞬,而后忍不住小声嘟囔:“谁让你自己加戏的。”
不过这‘加戏’加得不错,秦梵亲眼看到程熹原本冷静温柔的脸色沉下来。
嚯。
还以为程熹冷静可怕到真的能将一切隐藏在心里呢。
就在秦梵感叹时,突然感觉到脖颈后薄薄的皮肤被冰凉指尖碰了碰。
秦梵警惕地缩了缩脖子,偏头望着他:“你干嘛?”
大庭广众之下,加点戏可以,动手动脚也忍了,动到脖子以下就过分了啊!
谢砚礼长指划过她后背上系着那个绸缎蝴蝶结,找到隐藏在蝴蝶结里面另外的红点,“痒吗?”
“我摸摸你,你试试痒不痒。”秦梵没好气要拍开他的手,但是想到程熹或许还在看着他们,便只好用力攥着男人的腕骨,不准他继续乱动了。
“谢太太,你没意识到自己……”谢砚礼清隽眉心跟着蹙起,在她耳边说道。
然而后续的话还未落音,那边便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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