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三人听完,皆是无语。
一次两次,或许会认为大虫只是赶巧被逼急了,但一而再,再而三的出现在关键的位置,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了。
“会不会它认为箱子里面的东西是宝物,所以跑过来一口吞了?”我试着解释。
“也不太可能,大虫常年生活在黑暗中,没有视力只有嗅觉,只要箱子脱离水土,它就不可能精准的定位箱子位置,所以无从突袭。”胡来道,而后问我:“你知道我们把大虫逼急的时候,是怎么保证自己安全的吗?”
我摇头。
“上树!”胡来道:“只要脚脱离了地面和水面,大虫就闻不到我们的味道了。”
我一阵无语,这也不是那也不是,那到底是什么情况?
那个“陈咬金”先是枪了胡来的蟒虫,然后驱使蟒虫打开了山腹,现在更狠,当着一票鬼魅邪祟的面,把铁箱子给夺了。
出手又快又很又准,令人心惊,一对比,感觉原先牛逼哄哄的一种鬼魅邪祟都出现落差了。
“那箱子还能追回来吗?”曹楠问。
“怕是难说了。”胡来摇头。
气氛不由一阵沉默,我们四人皆看向蟒虫消失的远方,它带着的一票鬼魅邪祟也消失了。
“那个箱子很重要,必须想办法夺回来。”黄毛想了一下,坚决道。
胡来缓缓点头:“那就各自歇一会儿吧,明天天亮后去追,现在什么也做不了,太危险了。”
我们点点头,于是分开,我回了店子,黄毛和胡来去了曹楠家,曹楠有一栋单独的新房子还没乔迁,黄毛和胡来最近基本在那过夜。
关上店门后,我洗漱了一番上楼睡觉,明天肯定要奔波很远,必须养好体力。
我打开房门后,结果被吓了一大跳,床边竟然坐了一个人。
我闪电般开灯,现竟然是红衣女。
我脑海中电光火闪,心说之前被百鬼围困,但却没有像上次在桃树林一样杀气腾腾围杀,该不会是因为她出现了吧?
因为至始至终,那些鬼魅邪祟都只是在外围,只有鬼影走到近前,一副不敢逼迫太甚的样子。黄毛和陈老根都说过红衣女来头很大,完全具备这份威慑的能力。
自己深陷漩涡之中,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鬼魅邪祟或者尸怪敢冲击我的店子,恐怕也是红衣女的关系,这里成了它们的禁地。自己脖子上的胭脂印就是铁证,鬼影吃了大亏,不敢对我下手,于是只能困住通灵的黄毛威胁我。
否则没办法解释红衣女竟然在楼上等我,以前只有我等她的。尽管这些想法没有证据,但我直觉可能性非常高。
红衣女看见我,微微一笑,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,很开心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我顿时感觉眼前一亮,笑着说了一声,尽管知道她听不懂,但上次她已经学会了分辨我和你两个词,多说多交流对她肯定有好处。
红衣女起身,指了指自己的嘴,意思很明了,今晚还想学说话。
我有些为难,明天要追蟒虫,这都后半夜了,再不睡就没时间了,但看到她期盼的样子又不好拒绝,于是想着,今天要不简单一点,先给她取个名字?
她或许有名字,但不知道不会说等于没有,顺带再教会它我的名字;这貌似是很不错的第二步教学。至少以后不会看见人都不知道喊什么,只有一个代号。
打定主意,我开始搜肠刮肚,取名字得讲究,红衣女倾城绝艳,乡下的土名诸如翠花、莲花那肯定不行,叫着别扭,必须人如其名,配得上。
想了一会儿,我忽然想起一李白的诗,描写的是赫赫有名的古代四大美女之一,杨玉环。
全诗已经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中间最精彩的部分:一枝红艳露凝香,**巫山枉断肠;借问汉宫谁得似,可怜飞燕倚新妆。
“红艳露凝香。”嘀咕这几个字,我心头一动,不如就叫“露凝香”好了。
露,霜天白露,代表白皙、阴凉,正好和红衣女的特点相合,她皮肤白皙如雪,躯体阴凉。后面的香字则更加直接,她的体香现在越来越浓郁,而且貌似还能收放自如,自己刚才在楼下洗漱时就没闻到。
不过“露”字得改一下,因为没有这个姓,既然她越来越像一个人,那就接地气一点,改成百家姓,姓“6”。
6凝香!
念了几遍,我觉的这名字挺不错的样子,便坐下教她开始念。
我所不知道的是,自己心血来潮所取的这个名字,后来威震法界,成了一个禁忌的存在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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