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***疼!娘的,好在没淬毒。胤祚一伸手将嵌在肩头上的那枚铁蒺藜拔了下来,一看流出的血是红色的,这才放下心来,挥了下手道:“本王没事,别走了贼人,等雾气散了,全部给本王抓活的。”
胤祚活了两世了,还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,若不是因那个王长山说话间露出了破绽——胤祚是下令将刘云鹤抓起来,但并没有吩咐王继业将人押到总督府衙门,以王继业的个性不可能自作主张地将人押解进来,若是等那帮子杀手进了院子再突然发动,就算胤祚身手高明,只怕也未必就一定能幸免得了,不在这帮子杀手身上问出点东西来,胤祚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。只可惜,胤祚这个希望到了底儿还是落了空——雾是散了,可活口却没有留下一个,所有的杀手都已经自尽了,就连那个最早被胤祚用刀背击晕的王长山也死了,在冲突爆发之时就被那名暗器高手给灭了口,太原同知刘云鹤也死在乱战之中。
忙乎了半天居然落得个两手空空,这令胤祚怒气勃发,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,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,看着士兵们打扫战场,一名医官急急忙忙地跑来,打算给胤祚包扎一下伤口,也被胤祚挥手赶到了一旁,正当其时,从城外赶回来的清松冲进了后院,一眼瞧到胤祚没事,这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清松,事情办得如何?”胤祚沉着脸问道,他实在不想再听到事情又办砸了的消息。清松喘得上气不及下气,只是点了下头示意事情办妥了。胤祚眉毛一扬,原本打算让清松去将人押回来,突地转念一想此事关系太过重大,总督府衙门人多嘴杂,若是乱传话导致流言四起却也不是太妙,眉头一皱,俯在清松耳边轻轻地交代了几句,清松点了点头,默不作声地向外而去。
夜幕降临了,大雨之后的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,大水退去的街道依旧泥泞不堪,到处都是杂乱的垃圾,走在这样的路上简直是一种受罪,不过胤祚却不是很在乎,一身便衣的胤祚只领着清松等几名亲卫乔装成平民百姓,趁着夜色从边门溜出了总督府,混杂在街道上的人流中向太原城东头而去,走过了几条街道,又在小巷子里转悠了一阵,终于拐进了一个院落中去。
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院落,丝毫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,普普通通,算不得高墙大院,也没什么华丽的装修,一切都是简简单单,若是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,那就是这个院子很大,面积比之富贵人家来说一点都不显小,只是显得有些破旧罢了,这儿正是“鸿鹄”在四川的一个秘密据点,胤祚要见的人这会儿正关在此处。
一间阴暗的地下室的墙上斜插着两支火把,虽给这宽大的地下室带来了些光明,但更是凸现出阴森森的恐怖,一排排奇形怪状的刑具依次摆开,黑黝黝地反射着碜人的乌光,胤祚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头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被强按着跪在下头的隋刘氏,良久不发一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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