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晋是军中将领,担任骠骑将军,只是晋国的大多数武将,没有战事时,武将都在朝中任职。一旦有战事,再外派主将下去带兵。
曹腾是工部尚书,齐拱是兵部侍郎,都是谢崇的嫡系。当然,谢家这一系的官员,还有很多人,只是谢崇暂时,只请了这三个最信任的人来。
谢崇打量着三人,微微点头,开口道:“你们三个人,都是我谢家的嫡系,都是老夫倚重的人。关于谢峻的情况,今天已经发生。”
“如今对谢峻的处置,朝堂安排是贬为庶民,不再做官。不过谢峻的为人处事,老夫还是想要听听你们的意见。”
“在老夫这里,不必有任何隐瞒,也不必哄骗老夫,老夫想听一听真话。”
谢崇缓缓道:“老夫的脾性,你们都是知道的。所以,都说一说。”
曹腾、云晋和齐拱三人面面相觑。
老尚书这是怎么了?
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些来,一时间三人心中都在琢磨,暂时谁都没有表态。
谢崇见三人都不表态,开口道:“云晋,你是行伍中人,行事耿直,你先说。”
云晋看着谢崇神情,见谢崇很是认真,他揣测一番,便决定如实说,道:“关于长公子的为人处事,末将认为,长公子有些骄矜自傲,对下面的人,不够礼贤下士。”
“除此外,长公子的性情颇为急躁,一旦要做某件事,就等不得,没有耐心,这恰恰是官场上,颇有些不妥当的。”
“除此外,长公子处理事情的手段,还是有些太过于强硬。对付敌人强硬,并不是什么坏事,可是事事强硬,也就有些不妥当。”
云晋开口道:“对于有些事情,还是需要怀柔。”
谢崇点了点头道:“曹腾,你是谢峻的顶头上司,你来说。”
曹腾道:“老师,长公子行事,有些眼高于顶,无法沉下心来做事情。譬如我工部,虽说工部不是特别重要,权势也更小,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”
“尤其长公子未来,如果要继承老师的基业,就必须事事都清楚。可是长公子却轻视很多工部的事情,不以为意。”
“另外,长公子有些目中无人,不尊敬上官。”
“长公子看起来和气,实际上极为自傲。我记得当年,随老师一起学习时,老师曾教导,说人的骄傲,应刻印在骨髓里面,而不是浮于表面。”
曹腾直接道:“骄傲在心,那是人的脊梁支撑。骄傲在表面,那便是性情骄矜。”
谢崇捋着颌下胡须,眼中难掩失望神色。
没想到,却是这般评价。
谢峻太让人失望了。
谢崇深吸口气,稳住了心神,问道:“齐拱,你呢?”
齐拱正色道:“云将军和曹尚书都已经说了,在下没什么好说的,都是大同小异。之所以长公子如此,卑职认为,应当是长公子年纪不大,便身居高位。毕竟谢家的大小事情,都是长公子在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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