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啸道:“当真?”
胡彪忙不迭的点头,说道:“祖父,孙儿句句属实。”
胡啸仍是不相信,直接道:“胡叡,你生了个好儿子,知道坑自家人。这样的人,留着干什么?先打断他的腿,再重新问清楚。”
胡叡点了点头,直接拿起一根木棍就要动手。
“祖父,我说,我都说。”
胡彪看到这情况,心头一颤,哪里还敢再藏着,迅速道:“祖父,是夏侯恩,是夏侯恩吩咐的。夏侯恩说他看陆广不舒服,只要我羞辱了陆广,他就带我去百花楼玩耍。所以,我才出手的。我不知道陆广和林丰的关系,如果知道,我不会出手的,我以为陆广,就是个普通士子罢了。”
蹬!蹬!
胡啸气得后退两步。
一张粗犷的脸,更有着颓然。为了去百花楼玩耍,就羞辱陆广,以至于得罪了林丰。
胡家晚辈,就是这种货色。
胡啸气得憋屈,他英雄一世,到头来儿孙都是蠢货。
孙子,更是蠢猪。
“噗!”
胡啸一口鲜血吐出。
整个人又再度踉跄后退,那粗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浓浓的无奈。胡啸虽说上了年纪,却是精神矍铄。这一刻,整个人都是疲惫了下来,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样。
“父亲,您老可要保重身体啊。您是胡家的擎天柱石,万万不能出差池。”
胡叡一脸的担心。
胡啸浑浊的眼神,透着无奈和疲惫,说道:“如果没有牵涉到夏侯恩,就没有牵涉到科举。仅是单纯和陆广的冲突,事情没什么。老夫死扛到底,有机会抗住。”
“如今牵涉到夏侯恩,是有人要对付陆广,影响科举的魁首。”
“这就闹大了。”
“等于是捅破了天。”
“仅是双方的冲突,就是个人冲突,老夫甚至可以找皇帝求情。毕竟当年,老夫为秦国立下赫赫功勋。然而涉及到科举,这是陛下的逆鳞,谁都不能去沾染。”
“老夫如果找陛下求情,恐怕林丰还没对付我胡家,陛下就先解决了咱们。”
“我胡家,怎么抵挡?”
“我胡家能和赢洪、鲁逸他们相比吗?老夫有些关系,可离开军队几十年,人走茶凉。林丰又如日中天,胡家怎么和他对着干啊?”
“胡彪,你个孽障,孽畜啊,纨绔也就罢了,惹到不该惹的人。而且,还犯了绝对不能犯的忌讳。”
“你,猪脑子。”
胡啸气得跺脚,越琢磨就越是无奈。夏侯恩他知道,是秦国的老贵族出身。对方要针对陆广,却指使胡彪去,明显是要对付科举的人。
胡啸明白这是勋贵大族不满而出手,他们惹不起林丰,也阻拦不了科举。
可是,能恶心陆广,能羞辱陆广。
这是大家族的做法。
夏侯恩敢这么做,胡家却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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