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儿家,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,夜莺是通房丫头,跟着许不令那天起,就把自己当许不令的人了,又博览群书心思聪慧,瞧见许不令表情略显古怪,认真问道:
“公子,你是不是想湘儿姐了。”
许不令表情一僵,摆出坐怀不乱的公子模样:“别瞎说,大人的事儿,你个小丫头懂什么。”
“公子十九,就比我大几岁……”
夜莺的字典里可从来没有‘害羞、扭捏’的词汇,眨了眨大眼睛,忽的拉住许不令的手,放在了自己不怎么宏伟的肚兜下面。
“嘶—”
许不令眉头一皱,偏过头来审视自己的小丫鬟:
“你做什么?”
夜莺也皱着眉头,仔细感觉了下:“湘儿姐每次都疯了似得,其实……也没什么嘛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你是没什么……
许不令吸了口气,略微琢磨,干脆把身侧纤瘦的夜莺抱在怀里,闭上眼睛:“老实睡觉,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夜莺脸颊在许不令胳膊上蹭了蹭,闭上双眸倾听了片刻:“公子,你心跳的有点快,书上说这是心生邪念……”
“就你知道的多,起床了起床了……”
许不令又不是柳下惠,感觉快要擦枪走火,便一头翻了起来。
夜莺已经彻底清醒了,也不再赖床,起身给许不令找干净衣袍。
许不令看着只着贴身小衣的夜莺在屋里走来走去,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:
“夜莺,早都告诉你了,女儿家要害羞。从来都是公子调戏丫鬟,你倒好,反过来了……”
夜莺‘哦’了一声,勉为其难的脸红了下,开始做出扭扭捏捏的害羞模样找衣服。
许不令摊开手,无话可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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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王寿宴渐近,萧绮的船还在金陵等着,不能耽搁太久错过了时间。
黄昏时分,许不令出了客栈,准备连夜赶回金陵。因为是去赴吴王寿宴不是旅游,难以预料到时候会有什么变数,带太多人不合适,便让钟离师徒先行去淮南等着。
两队人在金湖县外分别,钟离楚楚外罩红裙,侧坐在高大的白骆驼上,手儿扶着驼峰,目送许不令远去,眼中有些许失落。
自从肃州城外一别后,钟离楚楚一直在琢磨重逢时的场景,甚至私下里偷偷对着镜子练习和许不令交谈的口气、方式,想法也转变了很多次。
只是昨天再次重逢,她半句心里话都没说出来,吞吞吐吐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,还差点把师父给送出去。
说是想和许不令做朋友,可现在已经是朋友了,钟离楚楚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般不中用,反正心里面感觉怪怪的……
白骆驼旁边,钟离玖玖腰间挂着古朴宝刀,侧坐在大红马上,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意。待主仆二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,才收回了目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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