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也是点头:“对啊,不提这些,说的我和目无礼法、败坏纲常的败类一样……”
“你连欺师灭祖的事儿都敢赶,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正人君子?”
“行啦行啦……”
许不令站起身来,附身抱起偷笑的宝宝,走向里侧睡房:
“事情都聊完了,休息吧。有什么明天再聊,回肃州最少半个月,有的是时间。”
陆红鸾见状,表情微微一僵,站起身来:“那……令儿,我先回房了……”
许不令把宝宝丢在被褥上,又回身横抱起陆红鸾:
“陆姨最贴心了,待会帮忙倒倒水、垫垫枕头什么的挺好,反正回房也是一个人,没意思。”
陆红鸾手儿蜷在身前,绣鞋在空中晃晃荡荡,眼神窘迫,却不知道怎么拒绝。
萧湘儿倒是很有兴致,拍了拍枕头:“红鸾,快过来,你不是酸嘛?这次让你酸个够……”
萧绮知道陆红鸾还是未出阁的大闺女,瞧见此景,略显恼火:
“你们俩是不是人?这般欺负红鸾,和自己吃肉,让别人看着有什么区别?”
“我只是怕陆姨无聊,聊聊天也行,又不是非得那什么。”
许不令含笑走回来,又抱起自己张开胳膊的萧大小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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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,随着人员到齐全部装船,楼船在夜色中消声无息的驶出港口,进入渭河,前往两千里外的西北首府肃州。
楼船的一层,宁玉合睡在宁清夜的房间里,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开导正处于青春迷茫期的徒儿。
钟离玖玖老实巴交的在屋里捣药、喂虫虫,明知楼上的许不令在做什么,心里很是思念,却又怕楚楚瞧见,不敢上去凑热闹。
松玉芙的房间里,四个遛完马的姑娘,沐浴更衣后,找了个大毯子铺在地上,然后并排排躺着,身上盖着厚被褥,看着窗外的月色熬夜唠嗑。
小麻雀都快被夜莺养熟了,不过可能是在玖玖怀里呆习惯了,在夜莺身上找不到家的感觉,此时在满枝和楚楚身上反复横跳,挑选着舒坦的地方。
祝满枝最是活泼,左右看了看:“小宁怎么不过来?我还想问问她阵前擒王的事儿呢……”
夜莺身材纤瘦,躺在满枝跟前,要什么没什么,眼神不时偷偷对比:
“宁姑娘受了伤,又长途奔波,已经休息了。”
祝满枝点了点头,便也没有再去打扰清夜,转而抱着后脑勺,看向窗外的月亮:
“终于要回肃州了,等我们到的时候,应该快开春,哪里的大花海,许公子讲了好多次,肯定很漂亮……”
钟离楚楚去过肃州,也远远瞧见过花海,轻声道:
“也就那样。肃州比较荒凉,到处都是兵马,连个江湖人都没有,不过和我长差不多的人,倒是非常多……”
祝满枝小眉毛一皱,偏头打量几眼:“和你差不多漂亮?”
“怎么可能,你当八魁是大白菜?我是说肤色、眼睛差不多……”
钟离楚楚个儿最高,异域的身材更是火辣,看起来比其他三个姑娘大一号,此时还故意挺了挺胸脯,没气到满枝,倒是把夜莺弄自闭了。
钟离楚楚说了几句,瞧见身旁的好闺蜜松玉芙沉默不言,偏头道:
“玉芙,怎么了?”
松玉芙躺在楚楚身侧,看着窗外的月色,犹豫了下,柔柔开口:
“没什么……到了肃州,就要嫁人了,有点紧张……”
“对哦!”
祝满枝才想起这个,脸色微僵,一头坐了起来,被子掀开天气太冷,又被两边的姑娘给摁了回去。
祝满枝满眼紧张,红着脸道:
“怎么下了船就要嫁人了,好怪的,我都没准备好……不对,我爹说过,要看着我成婚。现在我爹正在江南和清夜她爹造反干大事,肯定过不来,我应该得等到下次,和小宁一起……”
说道这里,祝满枝松了口气,脸上的紧张消退,又恢复了没事人的模样,开始安慰:
“芙宝,你别紧张,大姑娘总是要嫁人的,伸头一刀、缩头也是一刀,有什么大不了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三个姑娘无言以对,都是斜了满枝一眼。
满枝也觉得说风凉话不好,嘻嘻笑了下,转而道:
“大钟是不是也跟着进门?”
钟离楚楚抿了抿嘴:“都那样了,不进门还能如何?哼……人家都是当娘的看着闺女出嫁,我倒好,送师父上花轿……算了,不提这些了,聊别的。”
祝满枝知道楚楚有心事,叹了口气,也不好说什么,开始继续扮演说书郎,讲起各种江湖事迹。
松玉芙出生书香门第,对江湖事兴趣不大,真正踏上归程,想到落地后就成了许家的媳妇,心里免不了紧张。缩在被褥里,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色,不知不觉又回想起了,在国子监时顶着月亮帮情郎抄书的一幕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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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到大婚结束带兵出肃州,都全是日常,可能有点水,但婚礼对女主来说挺重要的,还是得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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