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一定,我要是天天被宝宝她们轮,说不定父王真能先送我走。”
宁清夜自是明白这荤话的意思,微微眯眼哼了一声:
“你还知道?谁让你找这么多。”
陈思凝则是脸有点红,轻声道:“别说这些不吉利的,温柔乡是英雄冢,你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。”
许不令呵呵笑了声,对此没有评价,毕竟让他注意些,那是不可能的。
他唯一珍惜的就是身边的媳妇,造反也好、杀皇帝也罢,为的都是让身边人,以后能有个安安稳稳的环境,可以一辈子开开心心。
如果连媳妇都满足不了,即便天下无敌成了中原君主,又有个什么意思?
————
当夜,庐州罗田县。
长江南岸,难以计数的东玥军队,在江岸一字排开,据险而守,修建碉堡、战壕、城墙无数,从罗田县到前哨要塞庐州的五百里地域,构筑了近十余道防线。
凭借江南富甲天下的财力,和近一年的筹备,这道壁垒放在历史上任何朝代,都固若金汤牢不可破,战神左哲先来了估计都得望而兴叹。
可此时此刻,罗山县守将秦荆,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。
沿江新建的城墙上,秦荆身着战甲来回巡视,不时督促工兵加固城防、在地上挖掘躲避炮火的猫耳洞,恨不得在江边上修个高达十几丈、厚达十几丈的大坝出来。
自从四王起兵以来,秦荆可以说是最惨的一个将领,从头到尾都在和许不令交手。
在南阳被打的目瞪口呆,在襄阳被打的丢盔弃甲,在荆门被打的抱头鼠窜,在荆州被打的闻风丧胆,在岳阳被打的无话可说,从邻近关中道的南阳,一直被撵到江对面的鄂州。
这等战绩,若是放在甲子前,估计败襄阳的时候就被砍脑袋当‘蠢将’典型了。
可东部四王,偏偏还不能杀秦荆。秦荆是楚地名将,才能并不低,和郭显忠、杨尊义等独掌一军的边军大将齐名,打成这样纯粹是打不过,硬实力差距太大了。而且秦荆至少和许不令交过手,换其他将领上去,战绩估计比秦荆还惨。
眼见天气放晴暖和起来,江对面黑压压的军队越来越多,秦荆知道西凉军又要过来了,急的如同憋了半个月没上茅房,脸色铁青冷汗唰唰的往下滚,却无可奈何。
“将军!”
秦荆正心急如焚之际,副将跑了过来,脸色煞白,都不敢大声说话,凑到秦荆跟前,小声道:
“将军,大事不好了。”
秦荆一个哆嗦,其实已经知道了什么事,他连忙把副将拉倒僻静处,怒声道:
“许不令过来了?”
副将连忙点头:“探子传来消息,西凉军在岳阳的主力,昨夜便开始集结,现在恐怕已经登船出发了。三百艘船,其中还有二十艘满载火炮的新船,这要是压过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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