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伯母,晚辈方才失礼了,和满枝只是闹着玩,您别多心才是。”
祝满枝情绪太激动,眼泪儿止不住地往下滚,瞧见周边都是长辈后,又强压下了思念情绪,红着脸小声道:
“娘,这位是许公子,我……我那什么。你别怪他了。”
郭山榕叉着腰,用很丈母娘的眼神扫了许不令几眼,轻声道:
“我教训满枝,没说你,你和他们仨聊就是了,别管我们娘俩。”
许不令轻轻笑了下,知道岳母大人介意他方才调戏满枝的事儿,也不好瞎客套,转身送三个长辈往帅府走去。
祝满枝也想跟着走,可转眼瞧见娘亲站在房顶上不动,皱了皱眉:
“娘,你怎么不走啊?”
郭山榕眨了眨眼睛,没有说话。
祝六倒是想起了什么,回身跃上房顶,提溜着郭山榕的后衣领,又落了下来。
许不令听见动静,都不敢回头看,强自镇定,做出冷峻不凡的模样,和陆百鸣闲聊,但明显能听到后面传来拳打脚踢的声响:
“你这混人,谁让你献殷勤的?晚辈看着呢,就不能走远了等我自己下来?”
“摔着怎么办……”
“这么丢丢高,我怎么摔?”
……
祝满枝脸色涨红,缩了缩脖子,只当不认识这娘亲,快步跑到了许不令的身后,做出乖乖女的模样,跟着行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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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时分,帅府的客厅之内,高朋满座。
听闻东海陆家的家主来了庐州,楼船上的陆红鸾肯定是坐不住了,虽然彼此没有血缘,但肃王妃可是陆红鸾义结金兰的姐姐,兄长到来岂能不见个面,当天就在宁玉合的护送下,来到帅府之中,见面就叫了声‘大舅’。
说实话那场面,十分的尴尬。
陆红鸾脸色窘迫的都不敢看人,一直坐在许不令的身旁低着头,连话都不怎么好意思说。
许不令其实也比较尴尬,和祝伯母介绍过来的姑娘们,一直都是:
“这是我内人,伯母叫绮绮就好,这是我内人,伯母叫湘儿就好,这是我内人……”
听得大舅陆百鸣,都不太想认他这个亲外甥。
郭山榕性格和满枝差不多,本来还能保持长辈的姿态,听着听着眼神就怪异起来,斜眼看着小满枝,一副‘恨铁不成钢’的模样。
祝满枝本是人来疯的性子,在爹娘归来后,倒是变得老实巴交起来,端茶倒水逢人叫叔伯,看起来比松玉芙都贤惠。
当然,一大家子人,也并非每个人都开心。
厉寒生独自坐在椅子上,论身份肯定不会受冷落,但众人谈笑间都没插话,只是独自喝着茶。
许不令坐了片刻,发现宁清夜一直未曾露面,便起身和众亲眷打了声招呼,来到了后宅。
后宅垂花门处,陈思凝也跑了出来,垫着脚尖观望,显然对前面三个名声大破天的江湖枭雄很向往,以前在漠北也见过祝六和厉寒生,但此时家族聚会,她没个正儿八经身份,有点不好意思凑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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