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下了车,望着面前这‘快来玩’咖啡厅,让我额头上的青筋都炸了起来。
薛连贵这个王八蛋,找的是什么人?这特娘的,是正经地方么?
我刚下车,咖啡厅里走出来两个女人,大概三十多岁,脸上的粉都够包饺子了,还对着我摆手,“小哥哥,来玩啊……”
我满头黑线,“我来找人,找凤姐!”
这女人愣了一下,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眼,撇着嘴说:“凤姐的价钱可高!”
“别废话,叫凤姐出来!”这时候,温暖也下了车。
这两人一看温暖穿着警服,立即灰溜溜的进了咖啡厅,甚至故意的扭动了一下水桶般的腰肢。
我拉开咖啡厅的门,立即闻到了一股怪味儿,像是酒水喷洒在地上一样。
刚进来,就听到有脚步声,从二楼传了下来。
“是哪个死鬼又来了?大白天的就点人家?”一道妩媚至极的声音,从楼上传了下来。
我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女人,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,脸上浓妆艳抹的,手中端着酒杯,脸上带着玩味儿的打量着我和温暖。
这女人并不难看,只是稍显的有些胖,而且下巴上有颗痣,年纪大概三十六七,一头的大波浪披在脑后,脚下的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。
我简直恨透了薛连贵,只能尴尬的问了句,“凤姐?”
“是我!”凤姐媚眼如丝的看了我一眼,“小哥哥你可真有眼光,一进来就点我!”
我讪讪的说:“薛连贵让我过来找你!”
“滚!”凤姐一听薛连贵,顿时来了怒火。
我一下子愣住了,这薛连贵莫非以前都打的欠条?怎么一张嘴,就让我滚?
温暖转身就走,拉着我就要离开。
“等下!”凤姐叫住了我,眉头轻轻的皱了皱眉,“薛连贵让你找我做什么?”
我深吸了一口气,好不容易把情绪捋顺了,这才把来意说了一下。
凤姐眯着眼睛笑了,说:“这事我管不了……”
我有些失望,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。
凤姐说:“杨生,这事我的确知道一些风声,但我管不了,薛连贵自己想死,别拉着我下水,你们走吧!”
“那多谢了!”我说了一句,转身就走。
温暖在背后看了我一眼,转身跟着出了咖啡厅。
“杨生,那是一个血祭,恶鬼食髓,如果能躲就躲……”凤姐的声音,从咖啡厅里传了出来。
我大声的说了句谢谢,便和温暖上了车。
车子开出了县城西,停在了路边,温暖摸出了手机,拨打了电话。
我坐在副驾驶上,听着温暖的口气有些冷,只是说了几句需要帮忙之类的,便将电话挂断。
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只感觉到她的情绪很不好,车子启动之后,更是飞速的开向了县政府的档案馆。
车子停下,温暖带着我,一路进了档案馆,甚至没和任何人打招呼,便引着我上了楼。
“杨生,你先来查资料,剩下的事情交给我!”温暖一边走,一边和我说。
我说了句感谢,急忙点头。
“县里最主要的档案都在这儿,如果这里无法查到那石坟的资料,那这世界上就没人知道了!”温暖打开了档案馆的资料库,和我说。
我很感激,对着她点头,说了一句,“事成之后,我请你吃饭!”
温暖笑了笑,转身走了,似乎也不害怕我会跑掉,反而大大方方的给了我足够的空间和时间。
我来不及思索,急忙拉开了档案夹,找到了相对应的年代,目光一行一行的扫了过去。
一袋袋的档案被我取了出来,在我的手上随意翻阅,终于找到了那个年代,关于张献忠的一些记载。
这上面记载,张献忠当初起兵之后,1640年率军进入蜀中,1644年在省城建立大西政权,而且这里对七杀碑,有着着重的介绍。
我仔细的看了一遍,都是一些七杀碑的由来,却并没有提起七杀碑的其他事件。
我快速的翻了两页,目光顿时一凝,因为这一页记载的,都是关于张献忠江口沉银的事情,据说当年在最后时期,张献忠将银子沉入了江水之中,以待他日能够东山再起。
我对这件事情,也稍微的了解过,在这之前,我甚至还听说过那句童谣。
石牛对石鼓,银子万万五,有人识的破,买尽成都府。
当年这童谣,流传的很广,只是我没想到,在这资料上,还有着一句话:石碑压石坟,阴兵十万魂,有人识的破,葬尽女真人。
我看到这一排小字,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,那石坟里面,是十万阴兵?
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那简直就不可思议,十万阴兵,那是一个什么概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