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想到薛连贵要陪着我去,顿时兴奋了起来。
薛连贵却拉着我,急忙对我使着眼色,“小声点,别被凤姐听到!”
我做了个略懂的神色,然后摆着手的回了家。
车票定了,就在晚上,所以我没和寨子里的人多说,只是告诉了老九爷,便和薛连贵还有张默启程,直奔县城。
不过在临别的时候,我妈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,说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,可以拨打这个号码,甚至可以救命。
这让我对我妈的来历,更加好奇了一些,而我妈却什么都没说。
到了车站之后,我才感觉到自己,似乎一颗心都飞到了东北。
上车之后,薛连贵才和我说,去东北的话,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别在大街上随便瞅人家,否则要出事。
我心想瞅了又能怎么样?还能动刀子么?
薛连贵神秘一笑,没理会我。
我找了个角落,翻开了《祝由术》,按照里面的方法,将双腿盘坐起来,然后掌心向上,用来感觉那股若有若无的气。
车厢里的人都在看我,我也不在乎,这时候必须要加把力气,至少也要让自己能够自保,否则就算遇到了张婆子,我能不能抢到沈莫负还两说。
火车开了两天两夜,我们才在东北下车,然后转乘客车去了白河。
白河是个很干净的小城,常住人口不多,但流动人口却不少,大多数都是来长白山旅游的。
这些情况,薛连贵在车上都简单的告诉过我,而且下车之后,带着我和张默去了手机店,一人买了一部手机,并且冲上了话费。
我对手机不陌生,至少高中的时候,班上的同学都是人手一部,我虽然没怎么用过,却也不会好奇。
张默就不同了,晚上睡觉的时候,在隔壁房间给我发短信,问我睡了么,而且是分成五条发送过来的。
我问他什么事,他说没什么,只是看看手机好不好用。
我有些无语,没在理会他,而是开始修炼《祝由术》。
第二天早上,薛连贵起床之后,便破口大骂,我在旁边一听,好像是张默的五百块话费,一天晚上都打没了。
我问他都干什么了,他说给胖婶儿打了一晚上……
我心底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而过,这家伙的老婆嘴又犯了。
薛连贵气哄哄的下了楼,吃过了早饭之后,拦下了一辆车,说是去个叫黑沟村的地方。
我也没多问,反正薛连贵肯定有主张,他知道我是来找沈莫负的,绝不会做一些无用功。
车子到了黑沟村,薛连贵便大摇大摆的进了村,引得众人纷纷侧目。
说实话,薛连贵的确很拉风,毕竟一身杏黄色的道袍穿在身上,下巴上加上一缕长须,有股子神仙高人的风范。
张默跟在后面,左顾右盼的,看到村子里走出个美女,摇晃着一双大长腿,顿时眼睛就直了。
我下意识的拉了拉张默,张默直勾勾的看着人家,就差流口水了。
那女孩儿眉头皱了起来,瞪了张默一眼,“你瞅啥?”
张默吓得脖子一缩,都没敢开口,急忙灰溜溜的跟在了薛连贵的身后。
薛连贵带着我们,一路绕到了村子后侧,才皱着眉头的停下了脚步。
前面有户人家,看上去庭院不小,然而这户人家的大门上,竟然扬起了三米多长的杆子,杆子上挑着一叠叠的烧纸,这些烧纸被挑起来,随着风在抖动,像是一条狗尾巴草一样。
薛连贵的脸色沉了下来,急忙进了大门,我看到院子里摆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,上面雕龙画凤,很是不凡。
这时候,有个身穿孝袍的青年男人走了出来,迎上了薛连贵,诧异的问道:“道长,您这是干嘛来了?”
薛连贵的脸色有些古怪,说道:“道爷找王老蔫儿!”
“我爹?”这男人愣了一下,然后叹着气说:“我爹今天早上去世了,您来晚了!”
薛连贵愣了愣,脸色有些不好看,围着棺材转了一圈,叹了口气的说:“既然这样的话,我上炷香吧!”
我看了眼薛连贵,看到他点燃长香,对着那棺材躬身拜了拜,这才直起了身子,将长香插进了香炉。
“道长,要不屋里坐坐?”那身穿孝服的人问道。
薛连贵叹了口气,“不了,道爷我来的不是时候,这就走了!”
“好!好!”这男人答应了一声,送出了门外。
薛连贵的眉头皱着,带着我和张默,一路向着村子外走去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,心底有些复杂,这算不算是出师不利?刚刚到了这个地方,还没想找沈莫负呢,就遇到这种事。
这时候,薛连贵猛地站住身子,脸色一阵涨红,“不对,这事有古怪,马上回去……”
我和张默都吓了一跳,急忙跟在了薛连贵的身后,急匆匆的向着村子里跑去。当临近那户人家的时候,我的脸色也变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