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飘不顾一切的靠近他,贴近他,炙热的气息交错,柔软的唇贴在一起,林飘抱紧他的肩膀,感受他的温度。
沈鸿有些意外,伸手扶住他的腰,顺着林飘的力道向后倒,让林飘能更好的靠在他身上。
沈鸿还在这里。
很温柔。
很炙热。
能感受得到他的体温。
能感受到他的纵容和宠溺。
林飘的心才一点点安定了下来。
沈鸿知道大约是因为白天去寺庙的事情:“飘儿,怪力乱神之事不可信,也不必深想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,不必挂碍。”
林飘趴在他胸膛上点的点头,却忍不住问。
“你说,假如我们没有遇见,现在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沈鸿回答得很干脆:“没有假如。”
“万一呢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
林飘:“……”
好果断一鸿。
沈鸿声音温柔:“飘儿,我遇见了,也抓住了,不会再有任何东西从我手里溜走。”
林飘听他说得温柔,但志在必得:“是啊……”
我们都抓住对方了。
林飘躺在沈鸿怀里,躺着躺着倒是越来越精神,睡意怎么都上不来,想着沈鸿大清早还得起床,也不好再继续唠嗑,便抱着沈鸿开始闭目养神。
也不知道沈鸿睡没睡着,反正林飘是养着养着睡着了。
很快到了休沐日,趁着假日,大家再次出门踏青,这次没有再提去爬什么山或者拜什么庙,就选了一个比较远辟,可以跑马,有小亭子,有草坪的大平地。
秋雨和夏荷带上了风筝,如今沈鸿这边的院子也整理出了一间屋子,给她们来轮流住,每日夜里过来一个人算是值班。
之前林飘夜里忽然哭起来,夏荷惊醒,听见那传来的一点哭声心慌得紧,怕是沈鸿做了什么过火的事,隔这么远也能传过来,后来很快便没了声音,也没叫水,早上也没换下来的衣物,夏荷同秋雨说后,便琢磨着可能是夜里被去庙里的那一桩事吓哭了,如今便没人敢再提一个庙字。
林飘拎着风筝放飞,来回的跑,勉强让风筝飞上去了一截,但不比别人,只见一根线在手上,风筝飞得太高,眼睛一瞧都没个影子,看不见飞到哪里去了。
他们紧紧的聚集着,尤其是在霸占小亭子这方面,由于他们人多势众,他们才一靠近,原本坐在小亭子里休息的人便过来和沈鸿他们打招呼,谈起话来,然后招呼他们过去坐,位置不够自然他们叫着自己的人起身让座,坐着坐着他们要离开了,亭子便属于他们了,别人看见他们一群人在这边,也没人有胆子过来清场,亭子便暂时成了他们的落脚点。
放风筝的人在下面跑,为了防止缠线和碰到风筝,陌生人之间很默契的各有一条线路,互相不干涉。
林飘想着总是来回跑,转弯耽搁了风筝的起飞,便干脆跑了一条大直线,一下跑出去老远,秋雨在后面小跑着跟上来。
林飘跑了几趟之后,发现有几个出来踏青的男子在对自己发出油腻且自信的眼神。
“那哥儿长得不错。”
“是不错。”
“在面前跑来跑去几趟了,你猜他是看中了哪位?”
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哥儿,瞧着不像十五六的,恐怕是有婚约在身上的,这上京的哥儿的确是漂亮,只可惜我并不知是谁。”
“佳人青睐,不可辜负。”
林飘用怀疑的眼神直接看了过去。
“哟,瞧过来了。”
林飘上下打量,把‘仔细一看,怎么是这种货色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,然后转头走了。
几个男人哈哈大笑,都嘲笑的看向方才说话的男人:“魏兄,太自信了,那小哥儿真够泼辣的,白抛媚眼了。”
魏尺壁站起身,自信的道:“未必,大约是害羞,欲擒故纵罢了。”说着快步跟了上去。
林飘风筝已经放了起来,便一边慢慢的走,一边拉扯着线,一段一段把线放出去再拉紧,防止兜不住风再掉下来,边走边看见那个自信男正在靠近自己。
男人走上前来,目光落在他脸上,赞叹道:“今日当真良辰美景,景美,人更美,公子如同天上月一般皎洁,却让我在白日瞧见了。”
林飘对土味情话不留情面:“你这话真土,上京很难见到这么土的人了。”
来人脸色微变,只当他是在瞧不起自己的身份:“我的确不是上京人,不知道公子是上京哪家府上的公子,如此说话做派。”
林飘一听他这个话,多少有点名声威胁的意思了,他本来就很厌烦这些狂蜂浪蝶,出来放个风筝都能遇见这种朝他喷油的。
“你不先自报家门?”
男人道:“在下姓魏,字尺壁,公子叫我尺壁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