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飘一瞬微微睁大了双眼:“二狗你……”
是贪污了吗?
林飘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,二狗道:“没事,都是正经途经来的,这块玉板好得很,不管是磨珠子,取镯子,做点玉牌,玉佩,都是上好的现成料子,这个东西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,正好用来给小嫂子,这样家里有什么要做的,这块玉板也有了好去处。”
林飘仔细的看着这个玉板,有些地方颜色不均匀,有的地方是纯白的,又白又糯,有的地方稍微有点飘花,有的地方有一丝绿,有的地方有一丝紫,但整体都是白色居多,以后取料子的时候便可以根据这些颜色和走势,来决定出什么样子的货。
“你真是有心了,这样的东西送过来,自己做点玉佩挂件什么的戴上也好。”
“我戴能戴多少,送过来大家一起用,也不辜负了这个大料子。”
二狗也是知道了诰命的事情,特意去寻的,家里二柱没这个心眼,大壮知道了也不会贸然做什么,免得叫小嫂子感伤,他却不这样想,赶紧搜罗了些好东西上门来,哄一哄小嫂子。
他知道小嫂子和沈鸿的事难,诰命一压下来,也算把两人的关系压死了,他做不成沈鸿的夫人,便只能做这院中的夫人,只要手里握的东西多,其实也没什么差别,何况皇帝也不是瞎子,沈鸿什么情况他心里也得有数。
二狗见林飘并没有多忧愁,便知道林飘不是自苦哀怨的人,更加放下心来。
“说起来沈鸿怎么还没见回来。”
“他有个宴会,你没听见消息吗?”
二狗想了想:“大约是请的人比较少,若是请的人多,纵然不请我,消息也能传到我耳朵里。”
林飘有些意外:“听说是要和世家的人去谈一谈,也不知道走走过场还是真的能谈出什么,但总是要宴饮一番的,估计到夜里才能回来,你有什么要说的便同我说吧,我帮你把话转告给他。”
“倒没什么要紧的话非要传,只是来了想着说见一面。”
两人在庭院里沿着小道走着,两旁花草林立,傍晚的阳光弱弱的,已经没了什么威慑力:“那你三日后再找个由头过来吧,沈鸿这个宴饮说是要连着几天,因要见的人不一样,谈的事见的人也讲究一个层层递进,倒是麻烦。”
二狗笑了笑:“文人世家就是这样,喜欢做样子,一大桌的吃饭商谈他们嫌没面子,非要摆出架子来,一道门一道门的立着,像那科举一样,前头没考过,后头是不会给机会考的。”
林飘点了点头,沈鸿和世家的这场私下会谈,简直像是通关打怪。
二狗陪林飘走了一会:“小嫂子,既然沈鸿还没回来,我先去找大壮说一会话。”
林飘点了点头:“你去吧。”
二狗走出去几步,又听见林飘叫他:“等等,你先回来。”
二狗折返回来,就听见林飘道:“我想起一件事,二柱这两天没空过来,他和玉娘的事进展得如何了,你有听到消息吗?”
“小嫂子你放心,这事我看肯定能成,玉娘的爹娘在那绕着弯子,但显然是看上二柱了,二柱如今的身份地位,又和玉娘是从小的交情,他对玉娘又有心,如今他们不过是想试探二柱的心意到底有几分,深不深罢了,最近他们已经在信中暗示,说请他断一个案,女子嫁人夫家待他不够好但又没有犯下大过错,女子嫁过去多年无子嗣,本就亏欠了那夫家几分,问他这种案子该不该和离,二柱自然说该,我看后面便等着玉娘和离,成了之后将事放一放,便可以将两人撮合在一起了。”
林飘点头:“顺利就好,你们替二柱多看着点,他也不是理得清这些事的人,他只有打仗的命,人情世故上总是欠缺了点。”
二狗点头:“这个是自然的,他难得这么喜欢一个姑娘,我肯定帮他撮合出来,叫他美人在怀,回了家也不至于空落落的。”
林飘听见他说这个话便笑了,二狗知道二柱脑子差了点,倒是为他打算得很仔细:“你倒是为二柱打算得很好,叫他下半辈子有着落了,那你呢?有喜欢的人了吗?打算下半辈子怎么过?”
二狗见状便摇了摇头:“小嫂子啊,这世上好看的人那么多,但让人瞧一眼就能喜欢上好几年的,那是可遇不可求的,我硬是没遇见能怎么办。”
“你就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