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这样泡着出出血水。”林飘指了指鱼上的几个地方:“你再搓搓,把那层膜和粘液搓掉。”
“还洗啊?”二柱一听还要继续洗,都这么干净了,他搞不懂还有哪里需要洗的。
二婶子拍开他:“不洗走开,你嫂子是讲究人,这活细致着呢,让你搓一下要你命了。”
不过二婶子心里也纳闷了,林飘娘家听说还不如小沈家,他怎么吃得这么讲究,头头是道的。
“飘儿,你哪儿学的这些啊?我们村就没这么讲究这些的人。”
“嫂子我打小嘴馋,就爱研究这些,都是自己想出来的。”
“飘儿真聪明,这要在县里不成大厨子了?!”二婶子啧啧称奇,这么小的哥儿,自己都能琢磨出这么多东西了,脑袋得多灵光啊,他小叔子真是有福了。
“哈哈哪里,我还差得远呢。”
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,偷电瓶车也不可能打工。
把鱼搓洗干净,用一点盐和酒腌渍上一大盆。
“待会用些油来煎……”
“不是炖吗?怎么还用油,这不省省吗?”
“不用多,薄薄一层就行,把鱼两面煎得酥脆金黄焦焦的就倒水下去,剩下煮着就行,今天就当是二柱的拜师宴。”
这下二婶子什么话都没了,人家拜先生什么花费?她家拜先生什么花费?连鱼都有一半是林飘捞来的,她家就出点油出根木柴。
她一想,林飘这人心实诚,不说虚话,确实在是心疼她的。
“行,你回去歇着,炖好了我过去叫你们吃饭。”
林飘把晚上的菜安排好了,回到自家院子里,就看见二柱也坐在自家院子里,正在下劲的削劈竹简。
沈鸿搬了个小凳,坐在外面晒太阳,下午温吞的阳光落在他脸上,把睫羽投得像把小扇子,他拿了把家里的小柴刀,正在削着竹简的边角,将二柱劈开的竹条修得像样子一些。
二柱劈了一会,按捺不住:“你先教我写几个字,让我见识见识,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厉害。”
二柱这样说,沈鸿也并没有生气,略一点头拿着手里的竹简,在脚边的地上划了几道。
二柱伸长了头来看:“这什么字?”
“柱。”
林飘也凑过去看,发现这边文字的写法自己还是认识的,只是笔画和组合的形态有点差异,心里高兴了不少,看来自己在古代也不算目不识丁。
沈鸿淡淡道:“一边木,一边主,木头成了材,就成了主心骨,支撑家里房梁的大木头,就叫柱。”
“我娘说取个贱名好养活,原来还有这么多说法。”二柱顿时受益匪浅,感受到了知识的洗礼。
林飘附和:“可见你娘用心良苦,你一定要好好进步。”
“当然!”二柱顿时充满了力气,一口气连劈了三条竹简,拦住沈鸿想要拾起的手:“不用你帮忙,我今晚就能全部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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