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,你这也是要紧事,明天我上山去,把你这事告诉沈鸿,顺带也看看沈鸿,给他带点吃食,等到他休沐再下山的时候,再亲自恭贺你,你看怎么样。”
二狗自然没话讲:“小嫂子,你不要和沈鸿说我的末等,就说我考上了童生就行。”
“你小子不说我还没注意到。”林飘拿起报帖一看,果然是末等,忍不住拍了二狗两下:“你小子可以啊,又擦线过。”
二狗才不管什么擦线过,先狠狠的陶醉上了,拍了拍胸脯:“我,李灵岳,就是这么无往不利。”
林飘一听他这嘚瑟得,一句话要带三个弯,林飘稍微看了二婶子一眼,见她没有什么低落的情绪,便笑了笑:“是是,无往不利,你快坐下歇歇,一路从清风书院跑回来的吧。”
“我不累,我还能跑去练武场告诉二柱。”太远的没办法,但能通知的他都要通知到。
“你还是别去练武场了,他们那边整天抡大刀舞剑的,刀剑无眼你又不会功夫,万一刺着你,你就等着二柱回来再说吧。”
“行吧……”二狗这才坐下,喝了点茶水嘴还是闲不住,开始说自己考试的时候对那些题目的斟酌,不会做的时候是如何揣摩考官的心思的,一番娓娓道来。
二婶子正好把孙家的事告诉他,二狗更激动了起来。
“天爷,双喜临门啊!”
郑秋和林飘笑得不行,又替他高兴,又觉得这臭屁小孩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,二狗得意了一会写了信送去外面托人送回家,回来手上还提了一壶米酒,说下午请他们喝酒。
二柱下午回来,进门闻见饭菜就知道又是不寻常的一天:“今天温爷又要来吃饭,他因为孙家的事好几天都抽不开身了,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二狗率先发声:“不,这些菜是做给我的,你知道为什么吗?我中童生了!”
然后二柱又受了一番摧残,二狗开始再次细细的说自己当初答题的时候是如何思量的,如何揣摩考官的心的,等饭的时候二狗拉着二柱一直在唠,还把大壮拉了过来,让他再听一遍。
大壮已经听了第二遍,但坐在旁边依然犹如膜拜偶像的事迹一般,第二遍依然仔细聆听,认真学习。
一顿饭众人吃得心满意足喜气洋洋,到了傍晚二柱和二狗回房间继续吹牛,大壮一起跟进了房间,三人凑在一起继续在房间里聊,林飘他们三人便在外面坐着聊。
二婶子叹道:“你说这能读书的就是能读书的,还真是各有各的命。”
林飘看向二婶子:“二柱现在厉害着呢,你看二狗读书厉害,嘴上厉害,二柱没两句说得过他,但二柱一出手,都用不着两三下,一下就制住了,二狗这上面就是半点也比不过他的。”
二婶子点点头:“我就是这样想,所以也看开了,二柱可能真的不是个读书的料,所以我也想过了,他要是真的能当什么武状元,也成,但要是他考不上,我就让他在家里给我买菜挑水,哪里都不让他去,你说这考上了就是官,能坐后方,上战场也有人在旁边护着点,考不上就是兵,谁都不会管的,总也不值当。”
林飘没想到二婶子不声不响,已经把这事想得这么细了,战场的确是危险的,但或许真的是命运吧,二柱只乐意走这条路,或许这是他命定好的选择:“是,婶子你想通了就行,反正各个打算有各个不同的活法,日子过得好好的没有过不去的坎,咱把未来打算好,把现在过好,其他的那么远管他呢。”
郑秋听着也觉得心热得紧,他望向林飘:“飘儿,你说,我让大壮在家里读了这么久的书,现在孙明聪也不在清风书院了,二狗又考上了童生,我想着是不是也该让大壮去书院试试了?让二狗教教他见了先生该怎么说话,说不定能成。”
先前他一直没让大壮去清风书院试,是他心里知道恐怕成不了,二柱虽然读书不怎么样,但好歹比大壮多读那么一段时间,二柱都不成,大壮恐怕也难过关,但现在看着二狗已经成童生了,他心里发热,想着让大壮去试试,说不定就成了就在清风书院读上书了。
林飘点点头:“那秋叔你明日和二狗说说,让他教教大壮,看有什么要注意的,不要急着去,在家里先教上两日摸清门路便让大壮去清风书院试试。”
二婶子也连连点头:“既然想好了要读书,就要早早的开始读,大壮现在年纪小,早点进去正正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