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货架的损失。
掌柜怔住。
小净空与许洲洲见完他的小亲戚,便在许洲洲与许家下人的陪伴下回到芝麻饼铺子与萧六郎会合了。
小净空是个心细的小孩子,他很快就察觉到姐夫的手不大对劲。
他停下脚步,严肃地看向萧六郎垂下宽袖之中的右手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萧六郎淡淡地说。
小净空不信,他抓起萧六郎的袖子,看见了一只又红又肿的手,他的眸子瞬间瞪大:“都肿啦!你怎么弄的?疼不疼啊?”
萧六郎忽然笑了一下,捏捏他的小脸:“这么关心我?”
小净空拍开他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,正色道:“我这不是怕你考不成试吗?娇娇押了你考状元!全部身家都押上了!”
萧六郎:“……”
一去医馆,小净空便找到在后院晒药材的顾娇,叭叭叭地告起了坏姐夫的状:“……我就一下子没看着他,他就把自己弄受伤了!”
顾娇放下手中的药材,看了看走过来的萧六郎:“是哪里受伤了?让我看看。”又对小净空道,“去找江梨姐姐玩。”
“好叭。”小净空听话地去找小江梨。
顾娇将萧六郎带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医馆有诊室,不过那是对外的,他不一样。
萧六郎来过医馆几次,却没进过顾娇的这间屋子,不像是书房,有简单的家具,屏风后还有一张供她休憩的小床。
二人坐在屏风外。
屏风也不是寻常姑娘家喜爱的山水或花鸟屏风,就是素净的淡蓝色,没有任何花色。
她的喜好总是有些与众不同。
明明二人都住在一间屋檐下了,然而不知为何,这间独属于顾娇的屋子却让萧六郎有了一种自己闯入她闺房的感觉。
萧六郎神色微赫。
顾娇将他的袖子捋了起来,没拿脉枕垫住他的手腕,而是直接用手托住他的手腕。
他手腕肿得厉害,她轻轻地摸了骨,骨头是好的。
她又捏了捏他手背,这里也有轻微浮肿,应当是手腕处的淤血所致。
“疼吗?”她问。
“不疼。”他说。
顾娇连他手指也一并检查了。
他的手很好看,薄薄的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指甲修理得很干净,连没受伤的那只腕骨都精致如玉。
这若是放在前世,不是外科医生的手,就是钢琴家的手。
怎么就受伤了?
顾娇有点生气。
平时在家里她都舍不得让他干重活的,生怕他弄伤了自己的手。
“怎么弄的?”她问。
他们之间其实很少过问这些,顾娇早先为他治腿时就没问过他是怎么受伤的,顾娇被抽了一鞭子昏迷不醒,他也没问顾娇是与什么人交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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