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巧此时,宁王妃打附近路过。
受惊的猫撞在了宁王妃的肚子上,一下子将她撞倒了,宁王妃怀着三个月的身孕,本就怀相不佳,这么一摔,孩子没了。
白猫是因为萧六郎才受惊的,萧六郎无可避免地背上了谋害皇孙的罪名,才当了一天新科状元,就被皇帝褫夺了功名,还被打入昭狱。
这种情况是最无奈的,因为就连皇帝都明白萧六郎不是故意的,可不是故意又如何?误杀难道就不是杀吗?
宫规如此,只能怪他自己倒霉。
顾娇这个梦做的憋气,难得没被体内的生物钟吵醒。
睁眼时天已亮,萧六郎已经不在屋里了,椅子上的绯罗锦状元官袍显示着他昨晚的确是歇在这里。
顾娇穿戴整齐去古井旁打水洗漱。
水却早已备好,是她的铜盆,盆沿上放着她的巾子,水面微微冒着热气,像是刚刚才倒的。
房嬷嬷端着一簸箕干辣椒走过来,回头望了望灶屋,笑着对顾娇道:“姑爷准备的,听到你房里的动静,立马就把热水备上了。”
顾娇:相公真好。
萧六郎这会儿正在灶屋给姚氏打下手,姚氏昨日给萧六郎做了他爱吃的桃酥,奈何萧六郎晚归没吃到,她今早又起来给他做。
萧六郎过来帮忙,姚氏不让,哪儿有当了状元还往灶屋里钻的?
可姚氏不让萧六郎干这个,萧六郎就去干别的,浇菜地、收拾鸡笼,总之不闲着,她也就拿萧六郎没辙了。
很快,家里人陆陆续续都起了,顾琰与顾小顺给姐夫道了恭喜,小净空难得的没有挑剔什么,毕竟那朵花花还是挺好看的。
三朵簪花里,状元簪花做工最复杂,质量最优,也就最漂亮。
考状元就有漂亮花花,小净空在心里将二者划了等号,越发坚定了自己将来一定要考状元。
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,未来的六国神将给自己树立的考状元的初衷竟然只是为了一朵花花。
老太太给了萧六郎一个红包,也给了顾娇一个。
老太太发红包的原则是,六郎有的,娇娇也有,六郎没有的,娇娇还是有。
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早饭。
萧六郎坐在顾娇对面,二人的互动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,尤其萧六郎,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,眉目清冷从容,仿佛早已不记得醉酒时发生的事。
小净空吃着碗里的小包子,突然歪着小脑袋咦了一声:“娇娇,你和姐夫的嘴好红呀,你们吃什么啦?”
所有正经一瞬瓦解,萧六郎唰的红了脸。
吃过早饭,萧六郎送小净空去上学,他上午去衙门登记户籍——高中状元后,他的户籍要转入翰林院,从今往后,他也是拥有京城户籍的人了,据说这是三鼎甲才有的待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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