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忠走了过来,见状一愣:“侯爷,您、您挨揍了?不会是被小姐揍的吧?您连小姐都打不过吗?”
顾侯爷暴风咆哮:“我那是不和她计较!”
才不承认自己是打不过她!
这也太惨了,黄忠都不忍直视了,跟随侯爷十几年,从没见他如此狼狈过。
黄忠问道:“小姐她下手这么重的?您没告诉她您是她爹吗?”
提到这个,顾侯爷就更火冒三丈了:“怎么没告诉?”
黄忠不解:“您……是怎么说的?”
顾侯爷义愤填膺道:“我说我是她老子!她说我骂她,然后就把我揍了!”
还揍得特别惨!
顾侯爷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委屈!
黄忠:您咋不说您是她大爷呢?爹这个字儿是烫嘴还是怎么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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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娇揍完人便抱着熟睡的小净空回家了。
萧六郎不在,他去省城考试,下个月才能回来。
突然少了一个人,屋子都好像变安静了。
其实萧六郎在家时也很安静,多数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,然而当顾娇推开西屋的门,看不见那个伏案念书的少年,心里突然就有些不习惯。
顾娇将小净空放在床铺上,拉过被子给他盖好。
随后她去灶屋做了晚饭。
小净空在镇上吃饱了,顾娇没叫醒他,与老太太坐在堂屋吃饭。
顾娇问道:“咦?小顺没过来?”
顾小顺每晚都是吃过饭才回顾家老宅。
“他说去书院住一段日子。”老太太说着,夹了一块红烧肉。
六郎和小憨憨不在,红烧肉都不香了!
顾娇古怪地问道:“他怎么突然去书院住了?”
老太太道:“不知道,他走得挺急的。”
顾小顺搅黄了顾家的好事,顾长海夫妇与刘氏恨不得打死他,他为了躲难连夜住进书院了。
书院不允许外人进入,唯一能进去的顾家人是顾大顺,顾家人有本事就让顾大顺去揍他,可顾大顺还打不过他呢!
“我明天给他送点银子过去。”顾娇担心顾小顺会没钱吃饭。
“我给了。”老太太说。
“您哪儿来的银子?”顾娇问。
老太太刚来家里时十分落魄,身上别说银子,一个铜板都木有。
过年时顾娇倒是孝敬了她老人家一个大红包,但那是银票。
老太太哼道:“我白说戏给人听的?”
顾娇一愕,敢情您在家还发展起副业来了?
老太太面不改色道:“还有你的药,反正你也不要了,我就都给卖了。”
顾娇古怪地问道:“什么药?”
老太太道:“金疮药啊!你在家捣腾了好几天,当我不知道呢!”
顾娇:“哦,您知道啊。”
她做药都是白天,萧六郎不在家,老太太虽然在,可她没想过老太太会认识金疮药,所以没太避着老太太。
她对药物的要求很高,做了十几瓶,只留了药效最好的三瓶。
余下的罐子不见了她也没在意,只当是老太太扔掉了,谁料却是被老太太私自倒卖了?
顾娇听她口气像是老手:“您以前干过这种事吗?”
“你说卖药啊,唔,或许吧!不过我卖的应该不是金疮药。”老太太认真想了想,从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调出一个名称,“好像是春药。”
顾娇:“……”
后世记载,贤德后曾倒卖春药给妃嫔,并收受贿赂操控绿头牌。
贤德后的后言后语:“别和本宫谈感情,皇帝,价高者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