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三太太?任静初摇了摇头。
薛二太太道:“你三婶一直想和娘家一起做生意,这些年也没能做成,上次赈灾咱们家里想要买你三婶娘家的米粮,中间却出了差错“……短短几日的功夫,你三婶的娘家就赔了银子,你可知为什么?”
说起那次赈灾的事,没有谁比她更清楚。要不是陶容华坏了她的事,在人前风光的就是她,她也不会在安亲王世子面前那样丢脸。莫不是薛三太太赔了银钱也是因为陶容华。
薛二太太道:“有些事防不胜防,说不定要被人说出什么来,这件事还是算了,免得让你在娘家那里不好交代。”
拿她梯己的银子做生意,陶容华还要插上一腿不成?再瞧瞧薛二太太无可奈何的模样,任静初心里一颤。
“生意的事以后再说,如今风向变了,我们要瞧着别人……府里没有人拿银子出来做生意,我们也不好先开这个头”,”薛二太太说着顿了顿,“娘也是为你着想,你从娘家带来的铺子也就罢了,毕竟是一早置好陪嫁过来的……至于新铺子,还是要等府里别人开了之后,我们才能有借口张罗。”
任静初听明白了薛二太太的意思。不好在薛家做生意,还不是因为长房在外面没有铺子,说来说去还是碍着了陶容华,“难不成我们还要帮着长房开个铺子?”
薛二太太侧过头去,目光闪烁,故意长长地叹口气,“你还年轻,许多事你是想不到。只管咱们做生意得利,总会碍人眼。”
就是这个意思。
只要长房得了利就不会伸手阻拦。
凭什么她要便宜了陶容华。
薛二太太也了一眼任静初,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“一会儿明霭回来你们就在房里用晚饭,明天早点起来给老夫人请安。”
薛二太太一脸的倦容,任静初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得咬牙站起身来告退出去。
看着任静初不甘心的模样,薛二太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
任静初出了门,二太太这才进了内室。
薛崇义板着脸坐在椅子上,目光焦灼地落在二太太脸上。
二太太故意装作没看见,转身进了套间儿,躺在软榻上一幅要休息的模样。
薛崇义坐了一会儿听得套间儿里没有了声音,终于耐不住起身走了进去。
二太太将帕子放在脸上”听到脚步声,连呼吸也更轻了些。薛崇义在屋子里转了两圈”终于耐不住,“你倒是说句话”怎么好端端的又不做生意了?明霭的事任家既然提出来了,明日你干脆去一趟问问亲家夫人,要怎么做才好。”
二太太仍旧不出声。
薛崇义等了一会儿,失去了静心上前一把抓开二太太脸上的帕子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管和我治气。”
二太太眼睛一睁讥诮地笑起来,“我哪敢治什么气,我还不是仰人鼻息才得以度日,再说这些话老爷不该问我,都说外面的事要靠男人,老爷问我的哪件是妇人该插手的”娘教元的好,外面的事我不该过问,免得分了心,弄得内院失火让人笑话。老爷将来风光了,我这个糟糠还不知道要去哪里,我要每日诵经自求多福才好,哪里敢插手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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