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华道:“侯爷怎么和三叔父碰到了一起?”
薛明睿没有说话,陶正川这才讪讪道:“多亏了侯爷,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脱身。”
陶正川说完话,弘哥从怀里掏了个青花芙蓉花杯子,“姐姐还记不记得祖母房里的十二花卉纹杯?我今日竟在舅舅那里见到了,如何能不质问他,这套杯子是前朝的名品,祖母最喜欢的,我说什么也要抢回来,虽然就抢了一只,那也是好的。”
在李家抢杯子,亏弘哥能下得了手。
容华看向陶正川,“三叔父觉得怎么办才好?”
陶正川沉吟着还没有说话,弘哥已经道:“还能怎么样?李家拿我们家的东西都要还回来,他们不是陶家的子孙,凭什么霸占我们陶家的东西。”
弘哥年纪小顾虑少,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。
陶正川看了廖氏一眼,廖氏点了点头,陶正川这才道:“我不是没有问过大嫂,怎么家里的东西都让李家拿了去。大嫂的意思是大哥能不能从大牢里出来,还要李家在外面打理,要不然大哥怎么现在还没有过堂,都是因为静妃娘娘帮忙。”
陶正安没有定罪倒是静妃帮忙,李立庚夫fù是什么话都敢说。
容华不愿意在陶正川和廖氏面前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,陶正川看到薛明睿冷峻的表情,也知道李家根本就是骗人,那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就不了了之。
廖氏道:“我就说,李家根本是用这个做借口,好正大光明地从陶家拿钱出去。”
陶正川清清嘶哑的嗓子,“我如何不知道,可是又不能和大嫂分辩。”
陶家分了家,陶正川和廖氏都是本分人,不可能趁乱去图陶家的财产,尤其是陶正川胆子小又腼腆,被陶大太太几句话一堵就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容华道:“闹到这个地步,若是族里再不管,日后母亲、大哥、弘哥要怎么生活?祖母这些年攒下的东西总是有数的,只要开了口子很快就会变卖干净。”
陶正川点点头,“我也是这样想。”
“若是怕有失公允,就请陶家族里的长辈出面。”薛明睿清亮的声音响起来,“岳父不在,族里不能眼看着不帮忙,弘哥总是嫡子,去族里求助顺理成章。”
就是这话。陶正川道:“弘哥去是最合适的,再说今天的事族里人也是亲眼所见,并非是我们乱说话。”
弘哥道:“不止是家里的事,二姐也是在常宁伯府受苦,还不都是因为舅舅做的主,将二姐嫁去给常宁伯世子冲喜。若是族里能帮忙那更好了,就将二姐从常宁伯府接回来。”
廖氏听到这里,诧异地看了弘哥一眼,“瑶华已经嫁去常宁伯府那么长时间,怎么能接回来,这样岂不是让瑶华名声受损。”
弘哥皱起眉头,似是万分的委屈,“三婶是没看到二姐如今的模样,二姐瘦了好大一圈,就病在床上不能动弹,任家连娘家都不让二姐回,哪里是将二姐当作任家的媳fù了。难不成我们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二姐受罪,见死不救吗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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