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要挟秦妈妈不敢再说什么,就要吩咐人去找瑶华的陪房。
小丫鬟刚飞似的跑出去,外面就传来径夫人冰冷的声音“我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。”任夫人让人扶着进屋。
瑶华起身向任夫人请安。
任夫人坐在锦杌上“你要说什么?”瑶华道:“有件事媳fù一直不敢说,进了任家媳fù就看到娘身边跟着个人。”
任夫人皱起看头,左右看看“什么人?”
瑶华道:“穿着青色蔷薇柑子,一双粉色素面鞋。”
任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瑶华道:“她说她叫越娘。”越娘从前的任大奶奶,任家一直拿来压她的人。越娘年纪轻轻就没了,她不相信任家人心里就没鬼。
任夫人果然顺着瑶华的目光转头看身后,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子周身冰凉,再也坐不住一下子站起身。
屋子里慌乱了一会儿,任夫人伸出手指向瑶华“你疯了,你疯了。”瑶华声音轻软“娘,您没看见她现在就站在您身后,等我死了就和孩子站在您的左右,这样您就不会觉得孤单了。”
任夫人伸出手来“你这个疯fù。,…
秦妈妈忙上前搀扶着任夫人出了屋子,一会儿功夫屋子里的丫鬟、
婆子也走了干净,最后一个婆子出去关门上好锁。
湘竹听着门锁的声响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下来,喘口气爬向瑶华“奶奶,咱们怎么办才好。”瑶华眯起眼睛看窗外“没有了别的法子,就像我说的,就算活下来也是被流放,我的身体支持不到尚阳堡。”即便现在她能吓住任夫人也不一定能改变结果,她只是不愿意这样被她们逼死。
瑶华主仆熬了一晚上,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只听院子里一阵喧哗。
湘竹去门口听消息,瑶华起身拢好头发,朝廷给任家定了罪,任家上下如今全都一个处境,再也没有人来逼死她。
“任家延误军资,任延凤判了杖责五十,斩首弃市,常宁伯被削爵,不日徒刑尚阳堡。任家家财籍没,男丁充军,女眷流放尚阳堡为奴。”听着余管事的话,薛老夫人点点头“也就是这样了。”任家算是彻底家败“二老爷呢?、,余管事道:“二老爷受了杖刑已经抬回去养着了。不过朝廷有命,犯官处斩之时,二老爷和一些犯官要去法场观刑。”
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,让他们知晓再有别的心思会是什么下场。
老夫人抬起手让余管事退下去,然后闭上眼睛,朝堂上这样疾风骤雨,恐怕也是圣体欠安的征兆。
老夫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李妈妈出去将来请安的薛夫人、容华都拦在外面。
薛夫人有些着急“这可怎么好,已经连着睡了两天了。”
李妈妈擦擦眼泪“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”说着顿了顿“老夫人的事是不是也该着手安排了,免得到时候预备不周。”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