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怀呢?宁怀没事吧?”宁‘春’草一面将宁念揽在自己怀中,一面抬头看向宁怀。
可别两个孩子都病了啊?
抱着宁怀的丫鬟连忙去‘摸’他的温度,宁怀正睡着,被打扰,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,并没有醒,在丫鬟怀中调整了舒服的姿势,又睡了过去。
丫鬟摇了摇头。“大公子没事。”
宁‘春’草松了口气。
小孩子生病,不比大人,哪里不舒服,他自己也说不出,且这逃走的路上。寻医问‘药’都不方便。实在不该将两个孩子都带上路的。
离别的那一刻,她其实原本也有时间有机会将孩子送走的,同巫‘女’说什么来不及,本就是借口。
想到自己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,这已经相处出感情的两个孩子,她如何忍心割舍?
“来人,告诉巫祝大人,找个地方落脚,二公子病了。”宁‘春’草授意丫鬟朝外吩咐道。
“来叫我抱着吧?”苏姨娘看宁‘春’草一会儿一‘摸’孩子的体温,有些焦急不安,便主动说。
宁‘春’草却是摇了摇头,“姨娘歇会儿吧,我年轻,体力好,这一路上,有的罪受呢。”
苏姨娘看她一眼,轻叹一声,摇了摇头,没再开口。
京城已经全城戒严了。
昨日还恢弘大气,家仆出‘门’都是横着走的宁国丈府,今日就被围得水泄不通。
宁老爷和宁夫人前后跪在正厅里,前头坐着一脸沉郁的当今圣上。
“回禀圣上,臣真的不知道娘娘去了哪儿啊?娘娘临走,连个信儿都没送,原本约定好了今日。将两个孩子送回来,在宁家玩儿上两天的。可是……可是根本没有等到孩子啊……”宁老爷一遍一遍的解释,着急表清白,只差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圣上看了。
圣上没说信,也没说不信,只是无动于衷的枯坐着,垂眸,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,似乎他只是看着阳光里舞动的尘埃,又似乎他什么都没看。只是独坐回忆。
宁老爷心中只盼着圣上能够赶紧回宫,不管是回忆也好,念着娘娘也好,只要高抬贵手放过宁家就好。
什么叫高处不胜寒?就是昨日还是荣宠加身,今日就摇摇‘欲’坠大厦倾倒。
宁夫人只在心中感慨,得也‘春’草,失也‘春’草,得与失,只看‘春’草的心思呀!
厅堂里除了宁老爷紧张的声音之外,就再无其他声响。
宁老爷翻来覆去,将这些话说了数遍。可圣上却未置一词,好似不过是听他絮叨来打发时间而已。
最后,宁老爷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,只好闭了嘴,厅堂彻底安静下来。
景珏忽而起身,正‘欲’向外行。
外头却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来。
宁老爷刚松下的半口气,不由又提了上来,竖着耳朵,听着这动静。
“启禀圣上,属下们盯紧了凌烟阁,凌烟阁阁主派出各路高手,四下寻人,范围已经从京城向南扩展了。”‘侍’卫禀报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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