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这一消息之后,凌云鹏喜忧参半,喜的是阿辉扛过了伊藤的刑讯,没有出卖大家伙,而且戏痴也正在设法营救他;忧的是阿辉的两条腿会不会落下残疾,他的义父康钧儒就曾因遭受此刑而废了一条腿,而落入宪兵司令部之后,阿辉会不会再次遭到严刑逼供,他的心理防线会不会被突破,所以尽早把阿辉救出来才是上策。
“戏痴,阿辉的事现在只能靠你了,伱想办法让渡边认为是伊藤抓错了人,让阿辉早日获释。”凌云鹏现在也只能指望傅星瀚了。
“明白。”
“那个罗尼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目前罗尼只承认了他自己的身份,但并没有供出他的同伙。我估计渡边还会继续对他进行刑讯逼供。”
“我刚刚获悉,那四个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,罗尼无需再扛了,你设法告诉罗尼,让他对他的同伴供认不讳,这样他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,也便于我们今后的营救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那就这样,你多保重,老大。”
“你自己多加小心。”
傅星瀚挂了电话之后,拿起手电,原路返回。
凌云鹏回到了客房内,刚才的这个电话无疑提振了凌云鹏的信心,幸亏他还有戏痴这枚不同凡响的暗棋,能够让他及时洞察到敌人的动态,让他能够早做出反应,不然的话,还真是两眼一抹黑。
傅星瀚返回旦苑,他走进书房,见渡边还是睡得死沉死沉的,便安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,顺便找了条薄毯,给渡边盖上,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已经快凌晨两点了,便伸了个懒腰,如释重负地躺在了床上,现在他已经成了凌云鹏唯一能指望得上的人了,刚才从电话里可以听出,凌云鹏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,那他一定得不负重托,不让老大失望,下一步他要做的就是该如何与阿辉和罗尼取得联系。
不知不觉中,傅星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次日早晨,阳光明媚,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,洒在傅星瀚的脸上,他慢慢睁开眼睛,忽然他大声惊叫起来,原来他看见渡边正坐在他的床边,双眸凝视着他,吓得他魂飞魄散,莫非渡边昨夜听到了他与老大的这通电话?傅星瀚脑子里一片空白,浑身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般。
“你醒了,玉老板?我吓着你了?”渡边轻言细语地问道。
傅星瀚惊魂未定,他一边摇着头,一边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:“你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“你卧室的房门虚掩着,我就推门而入了。”渡边笑了笑,然后指了指床上的那条薄毯:“是你给我盖的毯子吧?”
傅星瀚见自己的床尾放着那条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薄毯,才明白原来渡边说的是这事,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,他大舒一口气,点点头:“是啊,我半夜里起床,见你睡着了,怕你着凉,就找了条毯子给你盖上了。”
“玉老板对我真的是体贴入微,让人感动。”渡边的双眸里竟然有些湿润。
傅星瀚见状,有点手足无措,没想到自己一个暖心的小举动就让渡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,想必渡边的那个爱发飙的老婆花子对渡边不咋地。
“渡边先生,只是举手之劳而已,不必挂怀。”傅星瀚谦逊地笑了笑。
“不,玉老板,这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,但对我而言,却是能融化冰雪的暖阳。”
“太夸张了吧,渡边先生。”
“不,你不是我,你不知道我的内心感受。”渡边的眼里满是真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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