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了没几声,地下室的门开了,两个大汉把她架走了。
地下室的门再次关上。
安老爷子心中暗暗祈祷,祈祷女佣一定要报警成功。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,女佣一出地下室就被带到了私人医生那里,根本没机会出月亮殿。
安老爷子等了一个小时,不见动静,又等了一个小时,仍没有人来,便知没有用了。
他们就在这样的煎熬与焦灼中,度过了一夜。
直到临近中午,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,进来一群大汉,把他们分别带出了地下室。
安家人都恐慌不已,不知把他们带走要做什么。
直到他们被收拾的平头整脸,换了一身崭新衣服,来到两千多平的大宴厅时,仍是一脸懵逼。
只见面积敞阔,光线通明的大宴厅里,聚集了无数的商贾名流。
男西装,女礼服,衣香鬓影,珠光宝气。
一眼望去,全是乌压压的人头,熙熙攘攘,嘈杂不止。
而人群的另一面,是无数张排列有序的十人规格的宴桌,约有四十来桌。
安家其他人不认识这些人,但刚拜访过南洋众族的安老爷子和安知雪却认得,在场的都是南洋的顶级豪门。
安老爷子思绪百转,堂溪梨请这些人来做什么?
正想着堂溪梨的意图,忽而这时,熙攘的宴厅一下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往宴厅的入口看去。
强光照得大门口的地板生出一片刺眼的光晕。
“哒、哒、哒……”
一道富有节奏的高跟鞋声音,从大门口传来。
光影交错中,一道曼妙的身影从白光里走来,女子容光冷艳,气场强大,穿了斜襟黑衫搭配红色宋制三裥裙,胸前别着一朵白色山茶花,手执一面异形缂丝团扇。
而她身后,一左一右跟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,两人一个穿纯黑色新中式青年装,一个穿西装三件套,容貌清俊,风华各异。
但众人顾不上猜测这两人的身份,因为他们的会长来了。
“会长好。”
“会长好。”
所有人自发的让出一条路,此起彼伏的,恭恭敬敬地向堂溪梨问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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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溪梨面无表情越过他们,来到尽头八仙桌左侧的位置,坐下。
她抬头,目光不紧不慢看了一圈,除了她记不住的那些小边角,整个南洋的名门望族都来了。
堂溪梨唇角冷勾,从桌上的烟盒里,拿起一支烟,懒懒含进嘴里,然后漫不经心朝所有人看了一眼,状若不经意开口,“忘带火了……”
说罢,二郎腿翘起,胳膊肘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,散漫地往椅子上一靠。
下一刻,在场抽烟有火的,无论男女,全都举着打火机,殷勤凑到了她面前,把火恭敬奉上。
而堂溪梨叼着烟没有动,一双清眸隔着人群,缓缓对上了安老爷子的眼睛。
那一眼,写满了不屑和睥睨。
安老爷子看着堂溪梨被各大名门望族众星捧月的一幕,忽而之间明白堂溪梨把他带到这里的意图了,她是要告诉他,别做无用之功,在南洋,她就是天。
安家其他人,也被这画面给震慑到了。
早就查到她是南洋霸主,连几国政府都忌惮三分。
但这些信息在他们脑海里终归只是一个印象,并不能产生代入感。
而现在,看着这些信息在眼前具象化,怎么不是一种暴击呢。
后面的蒋文清简直惊呆了,小声逼逼,“我靠,什么是地位,这就是地位。”
他转头看身边目光一直追随堂溪梨的雍执序,认真道:“三哥,我觉得你配不上她。”
雍执序斜了他一眼,“你觉得谁配?”
蒋文清:“我啊,我就刚刚好!”
雍执序皮笑肉不笑,“骨灰盒想要什么颜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