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什么?
阉……阉了?
什么意思?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么?
两人还没从安佑宣的死中爬出来,就跌入更大的恐慌里。
安明辉挣扎,“不,你不能这样做,我又没说要杀你,你凭什么这么对我?”
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?
“凭什么?”堂溪梨抬起踩在安明赫脸上的脚,来到安明辉面前,弯腰躬颈,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在他眼前放大,仿若死神降临。
只听,她用不大的声音道:“十七年前的一个夜里,我亲眼看着你们这些贱人凌辱我妈,你说凭什么?”
安明辉瞳孔一滞,不可置信,“你……”
十七年前,她才六岁吧。
“你居然知道!”
安明辉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,一种荒谬的念头,涌上大脑,
“所以,某天夜里,我在地下室门口遇见你不是偶然,当时你假装梦游,呵……原来那么小,你就会伪装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堂溪梨承认,“你没想到吧。”
安明辉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泄,像是漏气的气球,颓萎在椅子上。
他当然没想到,那么大点儿的孩子,会伪装的像模像样,还狠心将自己从台阶上摔下去。
若他那时就发现……若那时就发现,他肯定会杀了她。
望着他眼里的懊悔,堂溪梨缓缓直起身,“是不是很后悔没杀了我?没关系,你将会用你的余生来后悔。”
她对艾米和贝拉挥手,“阉完把安老狗送回京市,至于这个贱人,就送到印度跟王帆作伴吧。”
艾米颔首,“是。”
而安明辉听得错愕,“王帆?”,不好的预感盘踞心头,“他还没死?”
他以为他早就死了。
堂溪梨笑了,“想什么呢,我怎么可能允许你们死的那么容易,都给我万箭穿心的活着。”
懂事的艾米,拿出手机,将王帆的近状展示给他看。
只见一个小破屋里,王帆被几个又脏又乱胡子拉碴的男人轮番强暴。
视频是无声的,但视频里,王帆的表情极度痛苦,好似在受什么满清十大酷刑。
画面又黄又暴,不堪入目,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。
安明辉整个人一抖,不寒而栗,忽地激动大骂,“贱人,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,孽障,你妈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……”
“唰”,堂溪梨撩起羽睫,冷若冰霜的眸,瞬间落在他身上,含着无尽的杀意。
“想激怒我让我杀了你给你一个痛快?”
即便因他的辱骂动了怒,但少女仍保持着可怕的冷静,一点儿不会因此就失控。
“做梦。”她道,“你的死法只有一种,那就是受尽屈辱,死在床上。”
心思被拆穿的安明辉,眼皮子颤了颤,继续骂:“贱人,你妈……”
然而这次,羞辱的话还没骂出口,少女的手就伸进了他的嘴里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扯住了他的舌头。
“呃呃……”他下意识要去咬她,想死死咬住她,吃她的肉,喝她的血!
但下一秒,那把被堂溪梨扔在地上的刀,被雍执序捡起。
男人三步并作两步,冲至堂溪梨身边,自舌根,手起刀落,在那口牙齿挨到堂溪梨的瞬息,一刀割掉了安明辉的舌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