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佣人神色恐慌,戴维森‘腾’地从沙发上站起,疾步就要往外走。
走了没几步,脚步一顿,偏头,十分有礼对堂溪梨和雍执序道:“Evelyn,雍先生,我去去就来。”
六十多岁的老头儿,即便迫不及待,却也没有失了沉稳和礼数。
堂溪梨起身,伸手做了一个‘请’的手势,“杜邦先生先去处理。”
戴维森点头,加快脚步,跟着佣人一起下楼。
望着二人消失在转角,堂溪梨重新坐了下来,端起咖啡,红唇轻启,优雅且慢条斯理喝起了咖啡。
雍执序坐过来,伸手给她整理了下微歪的蓝钻头箍。
“不下去看看?”他问,顺手又给她拢了拢皮毛披肩。
堂溪梨撩起眼皮,看了他一眼,气定神闲,“死人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——
一楼宴会厅
三分钟前,随着现场气氛达到**,所有的灯一下灭了。
全场寂静,只有偏门,一束光打在地面上。
空灵的生日歌响起,轻微的声响传来,戴维森的三个孙女,推着一个近三米高的蓝色哥特式城堡蛋糕从偏门走进来。
她们一边唱生日歌,一边走向维多利亚,希望她开心。
半个月前维多利亚大病初愈,却忽逢孙子惨死的噩耗,悲痛不已。
这个生日会本来是要取消的,但戴维森想让妻子开心起来,走出伤痛,于是按原计划举行。
其实维多利亚今天一整天都在强迫自己开心。
孙女们推着大蛋糕出现那一刻,她流出眼泪,是啊,还有很多关心她的家人,她不能让孩子们太担心。
宴厅里的灯,一盏一盏亮起。蛋糕推至维多利亚面前,她在家人们的包围下,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,然后接过孙女递过来的刀具,握着孙女的手举起,对着蛋糕象征性的切了下去。
切至一半时,突然卡住了,怎么切都切不下去,里面还传来一声痛呼。
这可把维多利亚和附近的人给吓坏了,惊恐着一张脸往后退去。
紧接着,蛋糕坍塌,一只胳膊从里面猛然伸出来了。
“啊——”小孙女吓得尖叫。
现场持枪的保镖们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,听到叫声,马上拔腿围了过来。
就见,蛋糕里,气急败坏地扒拉着爬出来一个人来,满身的奶油,脸上头发上都是,看不出本来模样。
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,是个男人。
身形高大的男人抖着脚从蛋糕里出来,狠狠摸了一把脸上的奶油,口中不断用英文爆着粗口,显然对这种情况又懵逼又气愤。
他睁开眼,看了一眼面前几个受惊的小女孩和老妇人,又看了看周围,全是衣着光鲜的人。
男人一愣,这不是杜邦家族的人么?
顿时,一股怒意涌上心头,该死的,抓了他这么多天,就是为了他藏进蛋糕里搞恶作剧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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