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青州去往郓城的官路上,秦明与黄信领着一千人马正慢慢的前进着,不是二人不心急而是没有办法,大军在临行前,那慕容知府特意叮嘱他二人道“此次征讨梁山本不该是我青州之事,可没奈何,太尉府下了旨意要我出兵协助,因此只得依允,不过我此次虽然命你们领一千兵马前去,但你二人却不可抢先争功,万事能推且推要保存实力,那梁山剿不剿灭与我没有关系,但是这一千人马可是我的心头之肉,你二人不能把人马给我打没了,否则即使你们亲手剿灭了梁山,回来我也要治你们的罪,没白了吗?”
黄信每每想到慕容知府的这一番话,便觉可气,为政一方不知上报朝廷下抚黎民,那这官还当得有什么意义,黄信叹了一口气,对秦明说道“难道你我真的依了慕容知府之言,不出真力讨伐梁山?”
这秦明与黄信名为从属,实为师徒更亲如兄弟,二人私交甚厚无话不谈,平日又在一起当差,秦明正是黄信的上司,因此黄信事事皆以秦明为主。
秦明虽然性如烈火,却是一个一心想要上阵杀敌的好将官,他听了黄信的话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然后说道“你我二人出来时,那慕容知府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,他不让我们用全力,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,你我二人皆是他的治下生死皆由他定,何况我的一家老小全在青州,那慕容知府又是个冷血之人,我若是违了他的意愿,家小恐不得保全。”
黄信知道秦明的话说得在理,那慕容知府是一个心狠手辣又容易记仇的人,仗着自己是知府,妹妹是当今圣上的贵妃,在青州可以说只手遮天,为所欲为,常常因为小事而把人,抄家问斩残暴的很。
黄信听完秦明的话无奈的叹息道“唉,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,真不爽利!”
秦明的性格非常火暴,刚才他自恃身份强压着心中的不快,现在听黄信说完这话,又联想到那慕容知府平时的所作所为,心头无明火起暴怒道“哼,那狗官仗着有个做贵妃的妹妹,便有恃无恐,胡作非为,本身又全无半点本事,这青州若不是你我二人撑着,早就不知被辖内三座山上的强人,攻破多少次了。
就这样还对你我二人多加指责,呼来喝去,当使家奴一般,倘若哪天真惹急了我,便豁出这身家性命,也非活剐了他不可!”
黄信听了秦明的话立即赞同道“哥哥说得没错,倘若哪天哥哥真若起事,小弟定陪哥哥一同杀将起来,也好出了平日里所受的怨气!”
二人正说间便远远望见面官道上挡着一队人马,这队人马约有百十来人,其中一小部分还骑着马,这群人个个精神抖擞面带杀气,无论是穿着打扮,还是手中的兵器都很齐整,与自己身后的官兵相比也不惶多让。
在队伍的前面当先一人骑着一匹青骢马,身上披挂整齐,手中提一条花点红缨花枪,威风凛凛,面带傲气。
秦明看了来人的架式对黄信说道“观此人气质不俗,身后队伍整齐有序,恐来者不善让后面人马做好准备,一会恐有一场厮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