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那小厮不同意道:“这可说不准,这几次下山替天行道,卞祥头领都是身先士卒,战功第一,寨主不会不考虑这些的。”
另一小厮道:“山士奇头领也不差,前日攻打项家庄,山士奇头领冒箭第一个冲上了庄墙,连斩了项家庄的五名弓箭手,才打破了项家庄。”
林冲暗中摇头:“村夫短见,马军哪是这么好建的,没有三二百匹好马,何谈建立马都!”
林冲道:“走吧,咱们去食堂食早饭。”
一小厮道:“小人二人却是没有资格去食,小人二人连大营都进不去,只有头领和将士才能进入那大营。”
另一小厮道:“小人可将主人送到那营门处,主人进营后可自去寻那食堂。”
林冲心道:“还算有规矩。”
……
出了住房,再转将过来,见座大关,关前摆着枪、刀、剑、戟、弓、弩、戈、矛,四边都是擂木炮石。
三人进得关来,两边夹道遍摆着队伍旗号。
又走了一段路,方才来到营门口。
林冲看这营地,四面高山,中间镜面似的一片平地,方圆足有三五百丈。
林冲暗道:“好大一座营盘,三五万人操练也足够了,这李衍好大的野心!”
打发两个小厮离开,林冲就欲进营!
万没想到,却被守营的士卒给拦了下来。
林冲并未强求,而是想回身去追两个小厮,先回住处再说。
恰巧,邓飞打营门前路过,热情道:“没想到林冲哥哥起来得这般早,早知恁地,就去找哥哥一块食早饭。”,然后将林冲接了进来。
林冲道:“连续赶了十数日路,有些累了,才起来晚了,让邓飞兄弟见笑。”
邓飞笑说:“哥哥无需这般,不当职时,随意就好,没人理会的……哥哥食早饭否?”
林冲道:“还未。”
听言,邓飞便引林冲去食堂。
边走、林冲边打量那些操练的士卒。
很快,让林冲吃惊的一幕出现——一座一丈高的绿台,旁边有个竹梯,每个从竹梯爬上高台上的兵卒,双手抱头,背向后,笔直倒下,底下有四名兵卒联手将他接住,然后将他直立放到地面上。站稳之后,他立即去换一个接他的兵卒,而被他换下的兵卒则爬上高台,然后也向他一样背向后笔直倒下。依次类推……
邓飞道:“那是背摔,训练士卒的勇气、胆量、责任感,最主要训练士卒信任他们的战友,在战场上放心将背后交给战友。”
林冲问:“这是寨主想到的?”
邓飞笑说:“旁人谁能有这等才智。”
林冲道:“寨主真乃大智之人!”,随即又将头转向那些令行禁止动作如一的士卒,由衷道:“真乃精锐!”
邓飞道:“这些是新兵,最近才招募的。”
林冲不信道:“这……如何可能!”
邓飞道:“这些士卒是哥哥从蓟州回来后陆续招募的,训练时间最长的都不足两个月,带他们训练的杜迁哥哥,还有一营是宋万哥哥在带,他二人是专门负责训练新卒的。”
这时,林冲才看见不远处背手站立的杜迁,进而想起昨夜李衍对杜迁的介绍,这才有几分相信这是新卒!
不过这样一来,林冲更为吃惊,心道:“两个月真能练出这等精锐的士卒?”
林冲又看向杜迁,心道:“观此人言谈,并无特殊之处,万没想到竟是一练兵大才。”
猜出林冲想法的邓飞,笑说:“这是哥哥的练兵之法,杜迁哥哥和宋万哥哥只是按哥哥的练兵之法练兵。”
听邓飞说这是李衍的练兵之法,林冲脑中闪过李衍那张高深莫测的脸,心道:“此人果然厉害!”
突然想起,新兵都如此精锐,那战兵又该如何了得?
紧接着,林冲又想到,眼见这位邓飞头领就是带战兵的,忍不住问:“邓飞兄弟,你统带的士卒呢?”
邓飞倒也没有隐瞒,道:“我都晚上要下山替天行道,所以放他们休息去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