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吟风忙站了起来,蹲身道:“不知公子有何指教?”
贾秀才直起身,从袖内抽出一卷图纸,双手捧着送上前道:“听闻姑娘家是织锦的,在下有一物想请姑娘看看,万望不吝赐教。”
谢吟风看了锦屏一眼。
锦屏忙上前接了过来,自己先展开观看。
只见是一幅图纸,绘的好像是织布机。
她心里虽纳闷,但见无异样,便递给谢吟风。
谢吟风看了却一愣,忙问“公子从何得来此物?”
贾秀才含笑道:“在下绘的。在下家贫,家母以织布绣花供养在下读书。在下不忍家母劳累,听闻郭家织布机快速非常,便也想改进织布机,希望耗时少织多布,也免老人家操劳辛苦。然在下潜心琢磨两月,虽有进展,却总有一二处参悟不透。在下想,这毕竟是我读书读愚了,比不得你们世家有人常揣摩这个,因此前来请教。若能得姑娘相助,在下除要一台织机供家母织布外,余者悉归姑娘安排。”
谢吟风目光猛然亮了。
这真是喜从天降!
接下来,各样事都顺理成章——
先是谢吟风找人来和贾秀才共同琢磨织布机;参详几日后,某日贾秀才灵光一现,找出关键,然后新织机改造成功;再然后,谢吟风被贾秀才风度偏偏的举止和谈吐吸引,又被他柔情勾引,再被江明辉无情抛引,几处凑合,他二人便“百年好合”了。
江竹斋扩大了,开了一家分店。
为了节省租金,谢吟风将自己田湖西街的一间陪嫁铺子做了店面,自己亲自掌管。
这铺子前门朝西,临街;后门朝东,临水,正对田湖。
若从南小巷进去,可通侧门;若从水上来,可进后门。
湖中荷叶茂盛的时候,小船由荷叶丛中荡出来,无声无息。
谢吟风已经连着三日和贾秀才在此幽会了。
两人如胶似漆、缱绻难舍,立不完的海誓山盟,说不完的甜蜜情话,只有一桩遗憾:恨不相逢未嫁时!
缠绵之余,贾秀才细端详怀中女子,只觉她眉、眼、唇、胸、腰,无处不美,无处不诱人。想着此刻他还搂着她,少时她便要被另一个男子搂抱亲密,便忍无可忍。
“他对你无情如斯,你还要就他?”他问。
“妾身薄命,如之奈何!”谢吟风幽幽道。
“你既从了我,怎能还跟他苟且!”
贾秀才傲气迸发,受不了自己心爱女人与别个男子是夫妻。
谢吟风伸出柔软如面条般的手臂,圈住他脖颈,柔声道:“贾郎放心,我既从了你,便再也不让他碰了。不然,我成了个什么人了。”
贾秀才听了高兴,但还不足,又道:“这也不是长久的法子。”
因蹙眉思索,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主意。
谢吟风用红唇在他嘴上轻啄了下,安慰道:“眼下我纵有万般委屈,也只能忍着,谁让我是女人呢。只当我瞎了眼罢了。你且安心,这只是暂时的。他心中念着那郭家姑娘呢。等我谢家把郭家收拾了,再抓住他二人把柄,亮相于人前,叫他们身败名裂!如此,我方可顺利脱身。我二人也可顺利结为连理,不枉你待我一片痴心。”
贾秀才大喜,顿觉前景无限美好。
二人又缠绵一时,贾秀才怕老娘惦记,才依依不舍和她分别,偷偷打水上走了。
谢吟风送走他后,便去到旁边耳房内。
锦屏满脸是泪,缩在床上瑟瑟发抖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