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觉比丫鬟在旁伺候有趣,两眼不眨地盯着他,连钓鱼都忘了。
郭大贵也觉得异常,看她的眼神都温柔许多。
他教她这样,教她那样,又解释道:“不是要你做事。好些事,你自己试一试,很好玩的。”
沈寒梅含羞点头道:“知道了。”
郭大贵见她这样顺从听话,心中雀跃,又建议道:“你也钓了好一会了,咱们换一样玩好不好?”
沈寒梅就问他换什么玩。
郭大贵道:“咱们把船划到那河埂边上,我摘果子你吃。”
沈寒梅刚想说她不想吃果子,船上就有许多果子呢,又大又好,但一想他刚才的话,便点头答应了。
郭大贵就叫船娘,把船撑去岸边停靠。
清哑也起身,问:“做什么?”
郭大贵道:“上河埂玩一会去。”
又问“你去不去?”
清哑看看沈寒梅,摇头道:“我要钓鱼。”
她忽然觉得这一船人都成了摆设,就是前世俗语说的“电灯泡”。
为了不妨碍这对人,她还是去钓鱼吧。
她还将郭勤和巧儿都叫到跟前,费力地说故事。
等船靠岸,郭大贵就带着沈寒梅上河埂去了。
“河埂上也没什么好玩的。”沈寒梅上去后想。
然郭大贵在草丛里寻这个弄那个,净弄些稀奇古怪的野草野果,每样都能说出一番缘故;她自己也撵蝴蝶看小鸟,才觉得有趣起来。
两人在河埂上跑好远,画舫在水里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郭大贵发现一丛花儿,开得十分好看,忙掐了递到寒梅面前。朝她头上看看,想帮她戴上又觉不妥,因道:“回去让丫头帮你戴。”
沈寒梅脸上红晕滚滚,鼓起勇气白了他一眼道:“不是你刚说的,别什么事都指望旁人。你没长手?”
郭大贵也不是傻子,当即明白过来。
他也红了脸,傻笑道:“那我戴了。”
对她头上左看右看,选了一处空隙簪上两朵花。
插好了又退后一步仔细端详。
沈寒梅被他看得心跳如擂鼓,问:“怎么,不好看?”
郭大贵道:“你戴着钗的,好像有些挤了。”
沈寒梅头上本就戴了凤钗,还有花钿,如今又插上两朵鲜花,确实有些不大对劲,他不会描述,便说有些挤。
沈寒梅自比他精通装扮,回忆了一下早上镜子里照见的自己形容,想了一想,道:“把凤钗拔下来。”
郭大贵依言替她拔下凤钗,果然觉得好多了。
他将凤钗递给沈寒梅,笑道:“好了!”
沈寒梅接了过去,止不住也笑容满面。
然见他笑得那样开心,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。
因回头看看画舫,还没跟上来,便道:“咱们回去吧。不然清哑妹妹该急了。”
郭大贵道:“嗳。”
当下两人并肩,慢慢往回走。
郭大贵不时提醒寒梅,“这有个坑,当心脚底下。”“等等,我把这刺弄开,别把你裙子划了。”“你走累了么?要累了就歇歇。”“这么出来逛一趟,你晚上就能多吃些了。”
这时候,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要沈寒梅学这学那的话,只觉得她很容易受伤受累,他十分担心她,所以啰啰嗦嗦不住叮嘱,恨不得背着她走。
沈寒梅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甜蜜,对眼前少年心生无限期盼。
将来,他会一直这样对她吗?
应该会吧,清哑说她三个哥哥都好的很。
他们家,可是连妾都没有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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