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官厅,郭守业就惊叫起来:“老爷子!”
吴氏等人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看,也都瞪大了眼睛。
大堂上方,除了三位大人、几位属官亲卫、负责记录的书吏,右手第一位便是明阳子,正是他引起郭家人惊叫的。
正如他所说,他不记得别人,但是别人可都记得他。
绿湾村来的证人都认得他,连李红枣也认得,因此心直往下沉,想,难道真是他教的清哑?
就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:
“哎呀,我记得这老爷子,是他治好了清哑。”
“狗子也是他治好的,就扎了几针就好了。”
“我侄儿也是他治好的,吃了两副药,没花几个钱。”
“他还在我家吃了一顿饭呢。”
“他晚上睡船上。”
“他那时候穿一件破衣裳,瞧着比现在还老,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呢?”
……
不但绿湾村的人认得,方瀚海也认得明阳子,和他招呼。
可惜,明阳子是不会记得他的。
见此情形,王大人微微颔首,杨大人却如坐针毡。
韩希夷欣喜不已,和李居士相视一笑。
一转脸,他看见方初和刘心站一块,正盯着明阳子,忽然想起一件事,慢慢敛去笑容,沉思起来。
方初曾告诉他:那一年,在乌油镇方家老宅,他曾下棋赢了一个老道,那老道便指点了他三天琴艺。后来他才知道,那老道就是刘心的师傅。看样子就是眼前的明阳子。
这么说,明阳子是方初找来的?
他心情有些复杂,有喜有叹。
待人到的差不多后,杨大人催王大人道:“大人,可否开始了?”
王大人点头,一拍惊堂木,待肃静后,开始审讯。
因问道:“明阳子先生,这些人都认识你,说你治好了郭织女的哑疾。也是你教导她学问的吗?”
明阳子点头道:“当然。”
杨大人抢着问:“你在何时何地教导的她?如何教导的,教了多长时候?为何要暗地里教导?为何……”
明阳子翻眼道:“关你屁事!”
堂上一静,所有人都同情地看着杨大人。
杨大人忍气道:“先生,这里是公堂!”
明阳子站起身,走到公堂中央,大声道:“公堂又怎样?你们无缘无故把我弟子关押起来,说她无师承来历。现在我来了,证明我就是她老师。你们还不放人,还想怎样?”
杨大人见王大人不吭声,不得不硬着头皮道:“先生须得告之如何教导郭织女的……”
明阳子大怒道:“我如何教导弟子怎能告诉你?你不知行规还是怎地?等我犯了罪你再来审问,我定当交代;你问我如何教徒弟,请恕我无可奉告!你只管上奏皇上,看大靖哪条律法规定,不说出如何教弟子的,就要入罪!”
杨大人张口结舌,先前一直的担心终于被证实了。
他又不甘心就此认输,强撑着道:“下官是要弄明白:先生一直悬壶济世,那有空闲教导郭织女?且又没有人看见。人传郭织女是一夜间本领上身,这些事不说清楚,本案无法结案,钦差大人也无法向皇上交代。”
明阳子冷笑着指方初道:“我还教了他三天呢,你知道怎么回事?”
杨大人不由得顺着他话问:“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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