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太后面上便止不住溢出笑来,对她道:“你新婚燕尔,为了哀家寿辰,辛苦了。这些东西都十分好,关系国计民生。郭织女,你不愧为我大靖的织女!不枉皇上赐予你天大的体面和荣耀!”
清哑微笑道:“太后谬赞了。”
杨嬷嬷悄悄推她,低声道:“快跪下谢恩。”
不过赞了她几句,她又要下跪谢恩?
清哑虽不以为然,但还是听话地跪下了。
王太后挥手叫起。
靖安长公主终于开口了。
她笑吟吟道:“太后,似郭织女这样的女子,皇上和太后须得格外照应。‘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’。郭织女自出世以来,忠义有加,与人无争,并不唯利是图,却仍被奸佞小人陷害,几乎丧命。若真有个好歹,将是我大靖莫大的损失。”
王太后颔首道:“靖安说得有理……”
正说着,外面传“皇上驾到”。
众人急忙起身接驾,唯有太后安坐。
原来,皇上见了礼部呈上去的毛织品,龙颜大悦,要亲自接见郭织女,并命工部有关官员:郭织女在京期间,派工匠和织工向郭织女学习织机建造和所有毛织品的织造技术。
至德皇帝年近五十,身体有些臃肿,和王太后坐在一处,分不出是母子,更像同辈人;至于和姐姐靖安长公主,更是没法比了。
清哑只瞄了一眼,就垂眸看向地上玉石板。
皇帝命令道:“抬起头来!”
清哑这才抬眼,仔细打量他。
皇帝笑问:“朕瞧你挺大胆,刚才为何不敢看朕?”
清哑道:“夫君叮嘱民女,不能直视天颜。”
皇帝太后先是一愣,接着一齐都笑起来。
靖安长公主也笑道:“这孩子很纯善。”
皇帝和太后都点头,对清哑印象极好。
皇帝问了几句清哑关于纺织方面的问题,命她教导相关人,说已经把这旨意下达给工部的官员了,回头就会去找她。
清哑忙领旨。
这时,靖安长公主再次提及清哑功劳和安危,以及研制新事物的不易,应该予以嘉奖和保护。
皇上道:“皇姐言之有理。朕……”
沉吟不决,看向太后。
王太后示意杨嬷嬷近前,低声说了一句什么,杨嬷嬷便转身进后面寝宫去了。
太后方正容对清哑道:“我大靖对忠义有才德的女子向来优待。永平年间,当朝太后亲赐了一枚凤令给玄武女将军,特准她可凭此令进宫觐见太后和皇后。此后一百多年,再无一女子享此殊荣。今日,哀家也赐一凤令给你。持此令,可随时进宫觐见哀家和皇后;若有难事,可上书告诉哀家和皇后,哀家和皇后自会为你作主。”
杨嬷嬷取来一枚凤形血玉令牌,捧给清哑。
饶是清哑天性安静淡然,这时也有些激动,忙用双手接了,并跪下叩谢皇上和太后。有了这令,她就等于多了道护身符呢。
皇上又道:“你做那些研究,很耗费人力物力财力,若有十分难事,也可通过湖州地方官府给朕上书。就如这次请赐贞节牌坊。”
清哑一听这事更加好,再次叩谢天恩。
然后,她小心地将凤令收在袖内。
因这事是靖安长公主一再提醒的,清哑又向长公主道谢,一面在心中疑惑,不知长公主为何对她如此青睐和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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