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巴,被她自己扯断,连着内部的碎片一起扯出。
纤细的身体,腹部破开大洞。由她自己将肠子扯出来,将内脏拿出来捏碎。
不明白。
那样做没有任何感觉吗?
不会痛吗?
“主人和你一样,也服用过让感官更敏锐的药剂。”
“不过我认为再怎样的疼痛对于主人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,只是觉得也许会增加成功率而让她服用。会不会有人类所谓的‘爱’的共享呢?由她产生的痛苦而一样痛苦。”
“···只是因为对你来说微乎其微的东西,就擅自加了这种东西?”
“看来,已经在共享了。”
“去你妈的!”
扭动椅子朝他撞过去。
可轻而易举就被躲开了,反而是清水哲摔在地上,无法再爬起来。
“数据在稳步提升。化合物的进度也可喜可贺。”
“主人已经到了濒死的境界。”
“那么,接下来就该是你了。”
来这里有什么意义?
逃避回现实就完全不用经历现在的事。
琉璃也不用因为自己的缘故自残,哪怕是永远闭锁在躯壳内,哪怕是爆炸也比现在来的好。
想死。
只要死了,就不用再继续。
“你是否因为无法改变处境而绝望?”
“是否因为对主人的‘爱’,见到主人现在所做的事而痛苦?”
“还不够,远远不够。”
“噗呲——”
他的速度并没有特意加快。只是如普通人类那般,握住清水哲的右手,再随意往外拉扯。
感官在药剂加持下,每一根神经和皮肉拉扯的触感都加倍返回给清水哲。
“这条手臂不是该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“你不会死,也不会失去意识。你将在极度清醒的情况下,体会每一次生不如死的痛感。”
“如果承受不住,那就说出口。”
“向主人诉说,伱不愿意再遭受现在,你想解脱。你不再乞求与主人之间构建‘爱’,为此,你愿意背叛主人对你的‘爱’。”
左手。
从小拇指开始,一根根被折断。肾上腺素狂涌也无法掩盖远远超出承受极限的痛苦。
他背后伸出尾巴覆盖在清水哲背部。
在治愈,在阻止清水哲失去意识和死亡。
“明明如此痛苦,为何要坚持?”
“‘爱’并不能赋予你减缓痛苦的能力。”
“无法改变处境不是你的问题。你没做错任何事。”
“不论是想活命还是想解脱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。只需要背叛与琉璃茶构建的‘爱’。”
不懂凭借现在的身体还能做到什么。
体内压根就没有灵能可以抽取。
痛苦依然在持续。
不再乞求神,不再乞求奇迹。没有那样便利的事物。
“你···知道吗?”
或许是因为清水哲终于发出惨叫以外的声音,他感兴趣的停下拆解清水哲大腿血管的动作。
“琉璃,真的很可爱···为了她,我说不定连神也可以杀了。”
“神?人类封建社会中不切实际的存在吗?从实际来考虑,你并不具备抹杀大多数人类思想的力量。”
也许是刚才所想的,关于爱的理论触发了哲学之剑。
更是在感受到剑的存在,才涌出难以言喻的勇气。
没关系。
到哪个地步都行,哪怕是自己死了。
到极限的痛苦?
其实那远远比不上当下清水哲感受到的。
‘人活着本就没什么意义,但是活下去,才能找到有趣的事物,就像你找到了这朵花,就像我找到了你。’
‘人的名字就是希望。父母带着这样的希望,为孩子起了名字。因此,只要你有名字,身边有人呼喊你的名字,你就有生存的价值。’
‘一个人之所以痛苦,就是善良和邪恶不够纯粹。’
‘···’
“你,做了什么?剑?”
他恒古不变的笑容终于变了。
在他的眼里,明明是缺少双手,身体到处都是伤口,连胃袋和肠子都裸露在外,没有一丝一毫灵能的人类,口中却含着发光的剑。通体纯白,比房间的颜色还要强烈,完全不知道是哪种能量体。
人类眼眶迸出鲜血,那些被拉扯出的被破坏的内脏全都如煮沸的开水咕噜咕噜冒泡,在燃烧。
能感觉到人类残存的生命力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融。
清水哲动不了,他仍然被椅子所束缚。但没关系,只要紧咬口中的剑,哪怕牙齿被融化,脸部被烧灼出可怖的洞口。全都无所谓。
把他杀了。
自己变成怎样都没关系,只要琉璃能安然无恙没有顾虑的活下去。想必没了自己这种拖累,她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。希望如此。
那是非常滑稽的光景。
发光的剑拖着人和椅子‘咻’的刺过去。
“噗呲——”
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!”
他想先切断清水哲的脑袋,可尾巴刚靠近就被斩断,那完全不是他熟识的任何关于人类会有的能量体。随后,剑轻而易举的将他胸口刺穿,灼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