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日礼物还喜欢吗。”

他问。

姜染眨了眨眼，目光从他撑着的的伞面落到他的脸上。

她轻声道：“没拆。”

闻言，江野笑了笑，“那你记得早点拆啊，不然到你生日的时候收到的礼物太多，会忘了我的。”

姜染：“如果真的怕我忘了的话，你是不会走的。”

江野一怔。

两个人看似在谈论生日礼物，实则话里的真实含义彼此都懂。

雨点敲打着伞面，江野迟迟未动。

姜染看了眼时间，提醒他：“你该去机场了，别误机，不然又要改签了，你回去也不好交代。”

见他不说话，姜染伸出手搭在窗户把手上，“我要睡了，改天见。”

也没人知道这个‘改天’会是哪一年的哪一天。

她作势要关窗户。

“姜染。”江野出声拦下她。

姜染虽然没去看他，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了下来。

“如果……”

江野一顿，“算了。”

姜染皱眉，有些不爽。

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，结果就这样算了？

她给过他机会的啊，一直在给啊……

握住把手的手指蜷缩了一下，她刚准备用力关上窗户，就听到他说：

“你等我好不好。”

“等我回来娶你。”

姜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，她听到前一句的时候还在怀疑是不是雨声太大，她幻听了。可是他的声音再次响起，那么熟悉。

“我本来想说，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单身的话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。但好像根本没办法问出口。因为这种‘如果’有点残忍，无论对你还是对我。”

“我不想再说违心的话。所以，你能不能等等我。”

入秋的夜，风吹着雨丝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凉意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姜染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是滚烫的，心跳加速。

“江野真的会回来吗？他真的会娶姜染吗？”她没发觉自己声线都在发抖。

“会。”江野眼睛一弯，眼底泪水翻涌，像是藏了银河里最亮的星星，“江野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姜染，他一定要娶他的小公主回家。”

“最后，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，童话里都是这样的。”

姜染有些哽咽不敢看他，只低着头反驳：“你也说了啊，那都是童话里的。”

“只要你想，这些都可以是真的。”

江野捏住伞柄，用最温和的嗓音对她柔声道：“我们会在古堡里举行婚礼，会收到高朋满座的祝福。”

“姜染，只要你再等等我。”他眼神格外坚定。

姜染没有回应。

“我知道，分手是我说的，我原本以为我可以一个人扛过这段时间，后来我发现我根本耗不起。”

“你说，我这么年轻，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还不勇敢点说喜欢你，让你等等我的话，五六十岁头发都斑白的时候就更不敢了，那时也没这个开口的机会了。”

“所以——

我们一起熬过这段时间好不好。”

“我知道你会很辛苦，但请你相信我，我们的结局一定会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