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野大致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情况。

  这围巾初学者差不多要一周时间才能织完，手快一点的两三天。对于姜染来说她肯定是前者。时间又不够，所以很显然，她这两天一直在熬夜，甚至可以说是通宵。她所有的精力大概全放在这条围巾上了。

  想到这儿江野心里有些不舒服，压抑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
  看到小公主对他好，他是很高兴的。但是看到她让自己这么辛苦，他又很难受。

  抬起手，他摸了摸姜染的滑嫩的脸颊，把她额前的碎发往旁边拨了拨。房间里因为有暖气在，江野只给她盖了个薄毯。

  时间不早了，他关上床头的灯，房间陷入黑暗。离开前，他俯下身子在她额前落下轻柔的一吻。

  …

  一夜好梦。

  不负众望，初雪下了整整一夜。江野醒的比较早，他按下遥控器，窗帘自动打开。望了眼窗外，江野一笑。院里的积雪很厚，树上的积雪都快压弯了细小的枝。

  江野下楼的时候，佣人正拿着工具准备扫雪。

  江野出声制止，“院子里扫出一条路就可以了，两边先不要动。”

  佣人虽然奇怪，但也没有多问。

  老爷子起的也很早，爷孙俩一起吃的早餐。“染染还没起呢？”

  江野拿着汤匙搅着碗中的豆腐脑，回着：“嗯。她这两天没怎么休息，让她再睡会儿吧。”

  “你们两个在一起了？”老爷子八卦的问。

  “没有。”

  江野的回答和几个月前一模一样，老爷子听着眉头一皱。

  “既然喜欢啊，就别犹豫了。你哥那边，你和他摊开好好说，两兄弟别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，知道吗？”程老听江野说过，所以比较担心江野和江淮会因为姜染的事情关系决裂。

  虽然说起来只是表兄弟，但江野目前还是江家人。要是真的闹僵了，以后多尴尬。

  而且两兄弟抢一个女孩子，这传出去也不太好听。

  “我能看出来姜家这小丫头挺不错的。之前你还总和我说她娇气被宠坏了。我那天见着她手上流了那么多血，自己都不敢看。我看着都觉得疼，这小丫头愣是咬着牙一声没吭。”“这丫头啊，是个好孩子，挺护着你的。你得好好待人家知道吗？”

  “嗯。”江野应了声，没说什么。他倒不是敷衍了事，只是外公说的这些他心里都明白。

  见状，程老也不再多说，适时换话题：“元旦还回京都吗？要不行到时候带着染染小丫头来这过节吧。”

  “不回去了，跨年那天西江有烟花表演我带她去看。第元旦晚上再来您这。”

  “那你一会儿告诉厨房小丫头爱吃什么，到时候都准备好。我看她昨天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，应该都不合胃口。”昨天的饭菜都是按照江野的口味来的。

  …

  姜染起来的时候早饭都没吃，穿了衣服直奔院子。江野紧跟在她身后。

  程家院子很大，除了门口的位置，旁边的一大片雪地干干净净，连一个印记都没有。

  姜染笑的眼睛都弯了，她微微屈膝，用力往前一跳。

  瞬间，雪地里多了双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