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男声和熟悉的脸,楚江离一手撑着头躺在床上,言语神色邪魅至极,狭长的眸子里荡漾着几分狭促,“丞相这是做什么?爬孤的床?”
他可不喜欢男人。
君执身子僵硬,那一刻,他杀了楚江离的心都有了。
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床上的男人,君执深呼吸了一口气,“太子殿下,很好,好的很。”
“孤当然好的很。”楚江离起身,他早就猜到君执会过来,所以提前就在这里等着了。
他和君执无论谁都放不下心,囡囡回去的这条路很危险,可是她留在这里会更危险,长安城有父皇在,谁也动不了她。
楚江离深切的明白权势的重要性,只有拥有了权利,才能保护的了自己爱的人。
父皇对母后的爱很深,他们少年相爱,一路走到那个位置,可是父皇的情终究输给了权势。
现在念念不忘没有任何用,只会徒劳的感动自己。
花瑟笙着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裳走了出来,笑的意味深长,一甩衣袖坐在了椅子上,懒庸的很,娇媚的声音落在耳中格外勾人,“说吧,你们两什么事。”
总不可能是大半夜要私奔来找她道别吧。
“囡囡,东西在桌子上,你记得,一定要亲手交给父皇。”这一路很危险,楚江离恨不得自己能够时时刻刻在身边保护她。
可是不行,他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君执一个人了,而且他是太子,他不能走。
夜色凉的如水一般,冷风从窗户吹来,楚江离的声音很低,将桑山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些。
囡囡是个聪明的姑娘,她会明白的。
君执的脸色也同样沉重,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淮安的灾情都还没有处理好。
尤其是,他们现在还不清楚桑山的那些人是哪个人的,贸然行动,只会害了整个淮安。
纤细的手指敲击着桌案,似是在思索着什么,好半晌后,花瑟笙起身,水蓝色的衣衫滑下去了一些,白皙圆润的香肩裸露在空气中。
漂亮的一双瞳眸里带着杀意,美人回眸轻笑,“人,十有**都是燕国的。”
燕国是西凉的附属国,西凉一家独大,燕国一直不满,这一次送来和亲的公主还是一个不受宠的。
他们只是附属国,说的好听叫和亲,不好听叫做上贡当成礼物被送出来的公主。
尤其是桑山的那个位置,正是两国的交接处,毕竟,总不可能是其他国家绕着路冒着被西凉弄死的风险到桑山练兵。
当然,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,就是燕国和哪个国家联手了,美人轻笑,“你猜,燕国和谁联盟了?”
这一点楚江离也想到了,只是和燕国联盟,并没有什么好处,燕国实在是太小了,皇室又没有几个有用的皇子。
将自己的衣裳搭在了她的身上,楚江离语重心长道,“囡囡,你要记的,我是个男人。”
还是一个喜欢她的男人。
“丞相,这一趟,你送国师回去。”蓦然转移了话题,楚江离冷声吩咐道。
这是,他一开始就想好了的,君执陪着她回去,要不然他心里始终放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