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这个灭却师少年,再是那个野心勃勃的死神,一个一个都要摘走自己掌心的花。
这个认知让竹取森佾十分不快。
“竹取先生?”对面的男人陡然阴沉的表情和失控的杀意让石田龙弦惊讶。
“呀,抱歉,石田君。”竹取森佾恢复正常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略带亲近地微笑,“清河她可能遇到了以前认识的朋友,去哪里玩了吧。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,什么时候回来。但她不会有事的。这段时间就要向学校请假了。石田君也不用担心……对了,要不要进来坐坐?”
“……不用了。”石田龙弦是不相信竹取森佾这番说辞的,但对方摆明了是不会透露实情的态度,他也没必要再自取其辱。
至少那句信誓旦旦说清河不会有事的话,让他安心不少。很荒谬的,唯独竹取森佾的这句话,直觉告诉自己他没有撒谎。
“啊……本来今天还买了好多菜想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的……”竹取森佾抱怨着开门进屋,“砰”得关上门。
石田龙弦转身离开。
天色已经暗下来了,孤高的残月渐渐变得明显。街上的霓虹灯早就亮了起来。闹市区永远人影憧憧,热闹喧哗。
怎么可以在扰乱了自己的心绪后又突然消失呢?到底去了哪里,有没有危险呢?
石田龙弦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平静地想起清河了。
清河现在的确已经不在空座町了。甚至,她已经不在现世了。
“没想到在虚圈也能看到蓝天白云呢。”清河感慨。
“这是蓝染大人吩咐我制作的天盖。虚夜宫也是按蓝染大人的要求改造的。”萨尔阿波罗在前面为清河带路,“以前这里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清河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观察这个庞大而繁杂的迷宫式建筑:“让一个本该坐在教室认真听讲的女孩子翘课来这里,就是为了炫耀这里的环境与建筑?”
“蓝染大人就在前面的宫殿等你。不要着急啊,清河酱~”萨尔阿波罗停下脚步,指了指正前方,“我就送你到这里哟。”
前面的宫殿位于虚夜宫最中心,也是这里最高气势最恢弘的建筑。蓝染会在那里,一点也不奇怪。
那个男人,有资本骄傲。
清河一步步走过去。
“你……”萨尔阿波罗在清河经过他的时候轻声说,“那天见面之后我调查了一下,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呢。”
清河停下脚步,看着萨尔阿波罗,轻轻地笑起来:“这种事情,需要调查吗?我本来还以为不过消失几十年的时间虚圈没那么快忘记的呢。还是说当初还不够出名呢?”
“啊呀,没想到清河这么坦然。蓝染大人知道吗?”萨尔阿波罗的镜片反过白光,勾起的嘴角显示出他此刻满满的兴致,“他不知道吧?否则也不会特地让我调查整理那些资料了。在盘算些什么呢,清河酱?”
“你又在盘算什么呢,萨尔阿波罗?”清河神色淡淡,“你还不是同样选择了隐瞒?”
“我可是冒着可能惹恼蓝染大人的风险替你掩护呢,清河酱。你欠我一份人情。”萨尔阿波罗的目光显然不怀好意。
清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,拍拍萨尔阿波罗的肩膀,继续向前走。
推开宫殿的门,蓝染的灵压就在里面。
冷色调的空间冷色调的装饰,让人的心跳都缓慢下来。
走过长长的走廊,来到一个摆着长桌子的应该是会议室的地方。蓝染就坐在主位,穿着白色的衣服梳着大背头,一缕呆毛留在额前。
“蓝染队长。”清河走过去。
蓝染的嘴角慢慢地露出笑意,目光却始终平淡:“清河,你来了……让我等了很久了。”
“抱歉,蓝染队长。”清河的回答无奈又俏皮,“只是没想到蓝染队长会突然找我。才刚刚有了男朋友,真担心我突然失踪会让他生气。”
“……男朋友?”饶是蓝染也没想到清河这么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是个温柔的人呢,我很喜欢。”清河笑得甜蜜,嘴角抿着高高扬起,像是嘴里含着最喜欢的糖果,快乐又满足。
“看来清河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呢。”室内的温度降了下来。
相似的脸,相似的表情。
真的好想毁掉。
蓝染的手指开始轻点桌面,发出规律的“笃”,“笃”的声音,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回荡。
像是不断前行的时间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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