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吃醋吃的。吃的口里发酸，心里发疼，整个人没精打采的，吃不下饭，睡不着觉。你看看我这眼睛这眉形，是不是我见犹怜惹人心疼。”

吃醋，发酸。

这委屈的态度，这小模样。

与他那时还真是一模一样。

“皇上，臣妾想抱抱。”

“皇上臣妾想……”

“出去。”四爷怒喝道，那些他可以做的事不代表她可以学。

那时候他是不知自己会这么早离开，若是早知，他决计不会这么做。

至少不会让她爱上自己。

“不要。”

“我不会走的。皇上以为故意与那卢氏亲昵就能骗过我吗？皇上以为你这样决绝就能让我死心吗？若我生命垂危之际也这样待你你会抛弃我吗？”

不会，因为他跟自己一样，绝对不可能抛弃自己。

“你不会，因为你爱我。”

“若皇上以为你故意这样远离我，故意制造误会我就会离开。那只能说从头到位我都没爱过你。”

“别说了，朕此刻不想见到你。不想见你为了我精细打扮，不想看你为了我偷偷哭泣。你走，你走啊！”

他可以容忍自己的皇位被篡夺，也可以容忍大清江山拱手他人。

可惜，他心疼，心疼偷偷哭泣无可奈何的她。

“我不走。”

“这是圣旨。”他严肃的命令亿锦。

“皇上既然不喜欢臣妾那就将臣妾打入冷宫，或者逐出宫去。”她已经下定决心，无论皇上怎么说她都不会离开。

除非皇上能将她逐出宫去。

“你为什么要逼朕，为什么，明知道朕时日不多，为什么。”

“不为什么，因为我想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陪皇上度过最美好的时光，只要皇上愿意。”

“不是朕愿意不愿意，而是朕怕。”

他气的全身发抖，或许不是因为生气而是真的舍不得与害怕。

浑身的戾气让人看着又害怕又心疼。

亿锦都懂，懂他的无奈。

她深深将头埋进四爷怀里，紧紧抱着想要给四爷些许力量。

“不要害怕。臣妾什么都能做的很好。不会让四爷失望的。”

惺惺相惜的俩人在日光下没有更多的言语，因为这样就足够了。

———

“你看看，四爷喜欢的字如今在我手上写的惟妙惟俏。”

亿锦指着宣纸上干净的字迹，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模拟着他的字迹。

因为情不自禁，因为喜欢，因为失落，绝望，甚至是因为习惯。

“我敢保证，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的字迹能跟皇上的一模一样。”

亿锦看皇上只是笑了笑并不做答。

“皇上不信，我有证据的，不然你选一个人来比比看。”

四爷又看了一眼，低头笑了笑。

正在门外的弘历也忍不住笑出了声。额娘还是这么活泼。

“选秀的名单上来了，皇阿玛看下。”

四爷一听弘历来的正好，便支起了身子拿着名册在亿锦面前。

“朕说像没用，文武百官要是都认不出来，朕就承认你写的。”

敢跟自己叫板，亿锦故意抡起袖子吼了一声。

“这可是你说的，要是文武百官都认不出来往后你只能听我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