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可以说是她的“善”致使舒哲得了相应的“恶”,从另一方面,又何尝不能说是舒哲父亲造的孽,报应到了他身上。
上帝欲使其灭亡,必先使其疯狂,这句话果真不错。
世事从来一报还一报,因果相扣,只是时候未到,她一直都相信。
——就看舒家的作为,时至今日仍然不知悔改,他们的报应,且还不止眼下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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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晏清没有在容辛的寓所住下,他们两人之间气氛还是同之前一样。容辛礼貌邀请沈晏清留宿,沈晏清矜持拒绝他的邀请,两人一刻不停弯唇挂着笑,直看得程隐脸发酸。
因为舒哲出车祸的消息,几人一夜都没有睡,各自休息补眠几个小时,下午三点多,容辛有事出门,沈晏清再次登门。
手里拿着个纸质文件袋,他坐下便给秦皎:“段则轩托我给你的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文件,还有别的。”沈晏清挑了挑眉。
秦皎拆封的动作闻言一顿,起身:“我回房待会,你们先聊。”
她走了,程隐问:“你干嘛把她支开?”
沈晏清不承认:“我没有。东西确实是段则轩给我让我交给她的。”
程隐皱了皱眉:“他们……”
沈晏清扯了下嘴角,“具体的事情你得自己问他们。”
段则轩和秦皎近来走得有些近,程隐记下这一桩,不急,只等以后有空再问。
当下的事情比较重要。她道:“舒哲进重症监护室,你不用去看看?”
沈晏清说:“我和他已经撕破脸皮,没必要走这种过场。”
程隐不说话,睇着他。
沈晏清大致猜出她所想:“你想问,如何迈过母辈之间的交情这道坎?”
舒哲母亲把他从翻倒的车里扒出来,又是在去救他母亲的时候把命搭上的,以程隐和沈家这么多年的情分,多少也了解一些。
“如果我说这份所谓的恩情本身就不应该存在,你觉得……?”
他唇边弧度不像笑意,教程隐一顿,她想继续问,沈晏清已经起身:“走吧,出去逛逛,边走边聊。”
另一边,秦皎拿着文件袋进房间,拆开一看,头几张是正常的文件,和这次商谈项目有关的内容,但不太重要,她那有份类似的——至少没有重要到需要托沈晏清特意带过来的程度。
翻到最底下,才见一张信纸。纸上的手写笔迹,是段则轩的字迹。啰啰嗦嗦没什么重要内容,之后的几天里,他干了些什么,吃了些什么,心情又如何。
末尾是一句话:
阴有小雨,等天晴。
秦皎看得莫名,怔了半晌,拿出手机弹了个视频给段则轩。
他那边似是在公司,扬着笑和她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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