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晏清知道她一反常态是为什么,也知道她今天是为什么。他轻不可察地皱了皱眉:“你不用这样。舒家的事我会解决。你知道,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。”
程隐敛了神色,凝眸看他,说:“既然这样,你想要什么?我都可以。”
不知是她的话还是她这种以物易物的态度,让他觉得心里略闷。
沈晏清没有动,她的手就松松搭在他腰间。
偌大办公室里地面铺满软绒地毯,对面墙外,擦黑天际已升起星点。
安静,潮水一样漫起来满到快要溢出的安静,慢慢将四周包围,他听到他和她的心跳声。
沈晏清僵了好久,终于还是忍不住,滞缓抬手,极轻极轻抱住她。
他知道她有目的,有要求,也知道她的话不一定真,但是没办法。她就像空气,他无法抗拒。
“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?”很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,只敢在这个时候问。他把她揽在怀里,谁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。
她还没说话,他先沉沉动了动喉咙:“我不想听你回答,我只想……听你说有。”
哪怕是骗他。
“……这几年,我很想你。”她配合着,声音像一只抓人的手,一点一点拽着他让他上钩。
她又安慰似得重复:“沈晏清,这几年我很想你。”
这一句话,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,哪怕他有再多冷静再多矜持,也比不上这一刻的欣喜裹挟带来的动摇。
哪怕她在骗他,就算是在骗他。
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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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隐打了一通电话给容辛,容辛便将收集到的东西整合成邮件传过来,他掌握到的东西,加上沈晏清储存下来的账目,针对舒家的证据已经俱全。
沈晏清着人开始整理,并让程隐过简单过目了一遍。
不是一蹴就成的事,尚需过程,已到临门一脚的关头,不差这点时间,程隐沉下心等待。
自从那天在沈晏清办公室一见之后,她和沈晏清交集再多。她没有工作要忙,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沈晏清在帮她处理,她清闲下来,于是每天都会接到沈晏清的电话,有时上午有时下午,把她叫去后却又没什么事,不外乎都是让她待在沙发上。
他准备了好多不同的书籍,每天一本不带重样的,他看文件,她就捧着书消磨时间,偶尔抬头和他说两句话,他扑在文件中,还能分神和她聊几句。
程隐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思,但他似乎很喜欢,就算交流不多,大多时候只是两人共处一个空间,他亦觉得开心。
周末难得有一回不是在办公室闷头待着,沈晏清让她陪着参加宴会,礼服提前备下,是她合身的尺码,着人给她做好妆发,傍晚时分两人出发前去赴宴。
说会比她稍晚一些回国的容辛回来了,白天和她通电告知了她,但程隐没想到会在宴会上和容辛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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