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儒学的发展和应用上历代王朝“不懈努力”,即便是外族统治的华夏也是崇拜有嘉,非要把圣人之言总结个头头是道,非要把简单的话研究的花样百出!
而事实上呢?圣人之言有的时候很简单,就是在表达本来的意思,越是过多的解释,荒谬的地方便越多,这也是为何后世儒家经典变成满纸荒唐言的原因。
圣人之言是表达当下的意思,你非要去过多的解读,只能得到错误的答案,历代王朝对儒家的研究越“深刻”反而得到的错误便越多。
因为学问是要灵活使用的,就像是逻辑思维一样,只是一种方式,做人做事的方式!
而技术则完全不一样,格物是圣人提出的东西,讲究便是不断的研究事物的本质以获得知识和真理,但它却被束之高阁,成为一句“格物致知”的口头禅。
文人知道格物致知,但却不知道它存在于世间的各个角落,人们只知四时交替,却不知为何会有春夏秋冬,人们知道冰水为之而寒于水,却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变化。
如此一来“格物致知”岂不可笑?
但这一切到了大宋,到了赵祯统治的时代却不一样了,格物被彻底的划分出来,被明确的列为一个科目,与儒家经典的地位不相上下,赵祯甚甚至在不断的努力,让它超越儒家经典的存在。
为何?
因为格物在不断的变化,在变化中给人带来各种各样的利益和好处,这些是能用肉眼看见的东西。
还有别的问题吗?
当然有,赵祯两世为人发现了另一个致命的缺点,因为文化的差异导致了东西方之间的不同!
儒家经典对人的要求往往是守礼,上下尊卑分的明明白白,西汉的董仲舒以一人之力把华夏按在一个框架之中数千年,三纲五常便成为了华夏甚至是周边王朝的志高准则。
君为臣纲,父为子纲,夫为妻纲,这三纲一出,人们便在框架中不断的打转,并非是这三纲不好,而是它的约束性太强。
规矩被人视作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,进而延伸到了所有的地方,格物的问题也就出来了,匠人的精神在不断传承的同时也受到了限制。
徒弟想要创新,往往还没动手便会被师傅斥责,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!这是啥?孝道的延伸嘛!
于是乎徒弟做的不是反抗,不是创新,而是老老实实的,诚惶诚恐的给师傅认错………………
赵祯忽然笑了,一个人站在喧闹的工棚之中,笑得就像刚刚捡到宝的孩子,三才还是头一次见到官家露出过如此笑容,眼睛都眯在了一起。
三才习以为常,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,曾公亮有些好奇,为何官家看着一个光着膀子,露出浑身肌肉不断打铁的汉子露出如此笑容,但又不敢上前只能怀着好奇的心态各种揣摩……
眼下最倒霉的人便算是被赵祯盯着的汉子。
浑身僵硬动作千百遍的动作都显得生疏许多,身上的汗水也不再是热的,即便是被炉子烤的火热都觉得脖后梗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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