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艳德稍稍点头,这是最好的法子,刘六符前来最少也是该询问情况,到时间只要稍稍引导便能激怒耶律达这个脾气暴躁的武夫,刘六符必死无疑!
刘六符迈步走如耶律达的大帐,虽然萧惠的亲兵都被留下,但他毫无所查,毕竟耶律达是大辽皇族,也是奉义城的守将,他还不知道宋辽现在正在和谈,这次前来斥责一二便是。
看着上首安坐的耶律达,刘六符心中稍有不满,此人太过无礼,自己好歹也是名义上的长宁军节度使,按理说他耶律达应当出帐相迎,现在居然大刺刺的坐在上首望着自己。
心情本就不好的刘六符被如此态度的耶律达一激便怒道:“你可是奉义城守将耶律达?!”
“正是本将军,你是何人?”
“我乃长宁军节度使刘六符!此次受南院大王萧惠之托前来督战,为何你奉义城守军不听号令擅自挑衅宋人?宋人的砲石便是警告!如有下次……”
耶律达哈哈大笑的打断刘六符的话:“没有下次了……他萧惠贵为一军之帅,面对宋人居然不敢主动示威,这不是把我大辽的脸面丢尽了吗?两军阵前畏首畏尾,我奉义城守军摇旗呐喊以壮军威反倒是错了不成?或是说萧惠就是不打算也宋人作战,准备乞和不成?!左丞相张俭打出使者节钺入宋,他萧惠又是约束我等按兵不动,此番种种本将越看越不对劲!”
刘六符脸色一变,这一切在不知情人的眼中确实有乞和之嫌,但上京城的事情又不能告诉这些武将,那便坐实了乞和之名,难怪耶律达会有如此反映。
就在刘六符心思急转,准备把耶律重元谋反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,韩艳德已经察觉了其中的不妙,他虽然没有什么出色的本事,但在察言观色奉承迎合一道上颇为精通,立刻摔杯为号并且大喝:“尔等果然是打算乞和降宋!”
刘六符惊讶万分,还未反映过来的之时,帐中刀斧手尽出,乱刀砍向刘六符,并且诛杀了帐外跟随他前来的萧惠亲兵,一时间血肉模糊,刘六符还没来得及解释便成了一团肉泥……
耶律达心中还有些懊悔,好似自己不该直截了当的杀了他,这样一来便没有任何退路,只能跟随耶律重元一条道走到黑了,这时的他猛然回想起父亲曾说过的一句话:“万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,否则便没有了回旋之地。”
瞧出耶律达患得患失的表情,韩艳德笑道:“将军无需担心,耶律重元贵为皇太弟,陛下在世的时候又曾说过“百年之后传位于他”的话,如今我大辽母壮子幼,一对孤儿寡母如何能担待得起江山社稷?
皇太弟耶律重元乃众望所归,一旦辅佐他登基为帝,那将军便有了拥戴之功,到时的荣华富贵还会少吗?区区一个刘六符啥了就杀了便是!”
耶律达想想也是如此,眼睛中闪过一丝暴戾的光芒:“传令下去,今日收拾器械甲胄等一应物资,舍弃重物轻装上阵,带五日口粮!入夜三更造饭,五更出城!大军向焦山而进,不得拖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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