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七拿出一根柴火轻轻一挑便把三只黄泥球给弄了出来,向赵祯望去,待得了赵祯的授意后,嘿嘿一笑的拍开泥壳,随着泥壳的脱离,鸡毛也随泥壳脱去,露出了的鸡肉。
蔡伯俙和彭七瞪大了眼睛,等着赵祯的动作,不断的咽着口水,因为这鸡的味道实在太香了,赵祯看着盘子里的鸡微微点头,有点叫花鸡的样子嘞!
稍稍尝了一口,其色泽枣红明亮,芳香扑鼻,板酥肉嫩,入口酥烂肥嫩,瞧见蔡伯俙和彭七期待的模样挥了挥手道:“端回去吃酒!”
两人就等着这句话,如获至宝般的把剩下的俩个泥蛋端回去,三人到了主帐才拍开黄泥享用佳肴,配上大宋的清泉白那叫一个舒服,鲜美可口的鸡肉,芳香扑鼻的烈酒,最是让人舒坦。
君臣三人在主帐中开怀畅饮,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喝酒,更是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喝酒了。
往日里作为一国之君的赵祯没办法喝的酣畅淋漓,而彭七自从担任枢密副使之后更是极少喝酒,蔡伯俙这怂货被赵妙元管的有点严,家中虽有美酒,却不能放肆的喝,在这里三人除了身份地位的差别外,其他的都一样。
酒喝高了的时候,原本的隔阂便也少了些,平日里的约束拘谨都放在了一边,喝到最后,蔡伯俙趴在桌上呼呼大睡,而彭七在大堂中挥剑起舞,赵祯则是不断的叫好。
“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!望长城内外,惟余莽莽;大河上下,顿失滔滔……惜秦皇汉武,略输文采;唐宗宋祖,稍逊风骚。一代天骄,成吉思汗,只识弯弓射大雕。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。”
主帐中的内侍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,看着不断挥剑的彭七他不敢上前,只能拼了命的摇晃蔡伯俙,见他实在不醒,猛然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。
“妙元?!为夫知错了……莫打脸……你这厮作甚!”
蔡伯俙昏昏沉沉的怪叫,内侍无奈的说道:“陛下喝多了,赋了一首,一首极怪的诗……”
“陛下文采极好,怎可能作出怪诗?说与本驸马听听……”
内侍还未说话,主帐中便又响起赵祯的声音,蔡伯俙怒斥内侍道:“陛下之诗大气磅礴,夹有气吞山河之势,哪里怪了!好诗,好诗……嘎……坏事,快快准备醒酒汤,任何人不得靠近主帐十步,否则军法从事!”
当蔡伯俙听到后面的几句话后大惊失色,一时间酒意全消,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,唐宗宋祖稍逊风骚?!这话的意思是唐太宗、宋太祖,稍逊文治功劳。
唐太宗爱怎么说怎么说,毕竟是前朝皇帝,但太祖的名号岂能用上,这是不敬之罪,即便是官家也不能诽谤先祖啊!
蔡伯俙也顾不得礼数,上前踹倒了还在舞剑的彭七,拉着赵祯的袖子道:“官家您醉了,回去歇息吧?”
赵祯扭着秧歌,皱着眉头道:“朕没醉,朕何时醉了?朕刚刚的词可还上佳?”
蔡伯俙带着哭腔到:“陛下之词大气磅礴,略有天子伟岸之势,只不过,只不过,宋祖一词实在……”
赵祯被蔡伯俙的话惊醒,看着不断在地上扭动并叫喊:“何人偷袭本将。”的彭七稍稍皱眉道:“朕刚刚念的什么?”
蔡伯俙干咽了一下口水,小声说道:“唐宗宋祖稍逊风骚……”
“啥?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