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俭脸色大变,笑着对张俭说道:“平章事不可玩笑,这东京道乃是一道之地,岂能租借?其中州府众多,不妥不妥!”
范仲淹无奈到:“那我大宋可租借那些州府?”
张俭指着西面道:“唯有西京道之州府…………”
赵祯摆了摆手道:“那便算了!”
范仲淹不知为何官家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,刚刚还要租借州府,一下又不租了,稍稍一想他便知道原因,西京道的州府还有租借的意义吗?
辽人之西京都被大宋拿下,大同府现在可是大宋的,又夺了奉圣州之土地,长城已经修建到了当年伏击辽皇的鸳鸯泊附近,官家土地在此设县治,筑城名曰张家堡,纪念当年一战张家五口为国捐躯葬身于此。
开始还没有多少人重视这小小的地方,可逐渐的宋人发现,这张家堡不一般,乃是“屏翰神京”“京师锁钥”更是北京城的西北屏障,兵家必争之地,也是连接关内与关外的一道枢纽。
大宋有了张家堡后,完全是进可攻,退可守,这使得大宋再次占据了主动,在整个西北占据了主动,整个辽朝西京道都要在大宋的威慑下瑟瑟发抖,还有什么理由租借这里的土地?
除了辽朝的东京道,赵祯还真没有看得上的地方,不是因为大宋不需要更多的土地,而是租借来的东西总是会受到限制,不如拿在手中的舒服,曾经的租借成为华夏的伤痛,赵祯不想再用这种手法获得土地。
这是一个强者拳头大的时代,侵略有着一个更为美好和高大的词语,开拓!民族的自尊和荣耀一旦接触了金钱便显得那么的卑微和肮脏。
看着眼前有些呆滞的张俭,赵祯缓缓开口道:“回去转告辽主,朕休兵不战,乃是顾虑天下生灵,而非怯弱,东京道朕必取之,辽朝朕必灭之!朕已经做出让步缓和之态,若辽主顾虑契丹人,便当举国退居草原,朕可放其一条生路。”
说完便在张俭目瞪口呆中离开,而范仲淹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道理,微微自嘲道:“天朝上国哪有租借的州府的道理嘞!本官癔症了……”
这下张俭反应过来,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,宋与辽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,从一来是就是必亡其一的,当年辽朝南下也是抱着这样的心理,现在宋人北上依旧如此。
缓缓起身,对范仲淹道:“如此反倒是老夫痴罔了,既然陛下开口暂罢刀兵,还请平章事早些请下圣旨,还两国之太平,我大辽也当备战,以待宋军!”
范仲淹还礼道:“自当如此!”
两人并肩离开飞鹤台,赵祯远远的看着微微苦笑,像是对三才说,又像是自言自语:“这不是朕的风格啊!无条件的结束战争,还是有点亏,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既然谈崩了,那就让辽人在苟延喘残一阵便是。”
春风吹拂,万物复苏,赵祯站在春风之中,看着飞鹤台飘起的绸带很快一扫不甘,舒服的伸了个懒腰:“中京道战事以毕,辽人之患以除去,朕的大宋也该向前走了!”